“我剛接到從cháo江找過來的電話,cháo江市的稅務部門剛剛找上門,說是接到舉報,要對寶和船業在cháo江投資的造船廠進行稅務稽查……”餘薇說道。

沈淮就知道胡林這個人睚眥必報,他也沒有指望他會忍氣吞聲,只是胡林想在稅務問題上折騰餘薇,還真是叫人頭痛。

就算寶和船業在cháo陽的造船廠,在稅務上沒有一點漏洞,地方稅務部門封帳查三個月,寶和船業三個月內就沒有辦法正常運營,影響也會極大。

這還是初步,國內在行政程式上折騰企業的手段還有很多,一一施展起來,實力多雄厚的企業都扛不住。

廣深是胡家的老巢,根基深厚,cháo江市委市zhèng fǔ,幾乎都是唯胡家馬首是瞻的官員。胡林在淮海、在東華沒有辦法跟這邊抗衡,在cháo陽唆使一兩個拼了命巴結胡家的中層官員出來咬寶和船業,還真是叫人頭痛。

雖然國內誰都沒有辦法真正做到隻手遮天,但偏偏他們這邊在cháo江都沒有什麼過硬的關係,短時間裡也很難去斡旋。

一旦寶和船業在cháo江的造船廠給折騰得夠嗆,不要說顧家不會替餘薇出頭了,寶和船業內部很可能也會更多的指責餘薇破壞跟胡家的良好關係,最終逼迫她辭職以平息這次糾紛。

宋鴻軍聽到動作,也走過來,聽胡林又用這樣的下作手段,罵了一聲,說道:“胡林這孬種還真是狗牙裡吐不出什麼象牙來,又玩這種下作手段,想叫別人高看他一頭,也不行。”

此前胡林、戚靖瑤在債務、選舉等事上玩的yīn詭手段也不見少,沈淮沉吟片刻,看了看手錶,跟宋鴻軍說道:“再過一個小時,香港股市開盤,訊息傳開,寶和船業的股價會狂洩——胡林應是要達到這種效果,然後聯絡顧家及寶和的個別董事,迫餘總辭去董事局主席的職務。鴻基那邊,可不可以不惜代價,將寶和船業的股價托住。”

“現在香港的股市可以說是風聲鶴唳,稍有什麼動靜,就會敏感的上竄下跳。不過,這也是人棄我取的良機,”宋鴻軍也看了看手錶,說道,“現在調動資金還來得及,就是不知道餘總歡不歡迎鴻基參股寶和了……”

cháo江船廠是寶和船業在內地投資的最大造船基地,也是寶和船業的核心資產之一,一旦cháo江船廠受到惡意打擊,在當前敏感的證券市場環境下,寶和船業的股價短時間內只能強行用大量的資金托住。

目前寶和船業的市值都不到六十億,鴻基要是動用八億、十億港元,在公開市場收購寶和船業百分十到十五的股票,不是難事。

不過,寶和船業在公開市場收購寶和船業這麼高比例的股票,勢必又會觸動“強制要約收購”的條件,到時候鴻基要是被強制向寶和船業的其他股東發起要約收購。寶和船業的其他股東,就算不啟動毒丸計劃,只要一起將手裡的股票都砸給鴻基,鴻基的資金鍊也會給撐爆掉。

寶和船業,除了顧家及其他投資人作為主要股東之外,餘薇替顧正元所生的幼子,名下持有寶和船業最多的股份。餘薇作為監護人,才得以出任寶和船業董事局主席。

要是餘薇同意與鴻基合作,那鴻基在公開市場收購寶和船業的股票,才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

餘薇也沒有爽爽快快的答應。

香港很多上市公司有著股權分散的特點,一旦叫鴻基順順利利的在公開市場持有寶和船業百分之十到十五的股票,就是第三大股東。

除了有資格董事局派遣董事、能直接干預企業經營方向之外,餘薇還得要防備著沈淮有沒有借鴻基爭奪寶和船業控制權的可能。

她總不能剛脫離虎口,又主動跳進狼窩裡去。

沈淮看得出餘薇的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