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陳丹光滑軟嫩的小臉,接通成怡的電話。

成怡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訴他明天會坐飛機到徐城,不過已經跟在徐城的同學約好見面,後天她自己會直接到東華來,不用沈淮特地到徐城去接她。

上回從倫敦坐飛機一起回國,鬧出那麼多的不愉,沈淮心想成怡大概不希望他跟她的同學、朋友圈再有什麼聯絡了吧。

他也懶得到徐城去接成怡過來,一來一回要開**個小時的車,就算跟邵徵換著開車,人坐車裡都能散了架,實在辛苦得很。

“她要到東華來玩?”陳丹問道。

“大家都是給家裡逼得沒有辦法,”沈淮語氣一貫的輕描淡寫,手伸到陳丹豐密的髮間,溫柔的摩挲,說道,“人家可能有自己喜歡的人,只是有時候要做出些樣給雙方家裡看,過段時間,大概就能說八字不投分手了。”

“我倒覺得人家這麼費周章過來,對你還是有感覺的,”陳丹歪著頭,臉頰貼在沈淮起繭的手掌上,說道,“不然千里迢迢,這麼辛苦跑這一趟,做什麼?就是為了應付家裡人?你還是到徐城去接一下人家吧。”

“不去,”沈淮搖頭說道,“沒那個閒工夫。”

“你個無情的傢伙。”陳丹見勸不動沈淮,張開嘴要咬他摸到自己嘴唇邊的手指頭。

“剛上廁所忘了洗手。”沈淮見陳丹張開整齊潔白的牙齡輕輕咬住他的手指頭,說道。

“呸呸。”陳丹連忙把沈淮的手指吐出,連呸了兩聲,伸手抹嫣紅的嘴唇,要沈淮不要再說這種噁心的話。

“咚咚咚”,陳桐敲門進來,賊頭賊腦的鑽進來,拖了把椅坐旁邊,問道:“袁宏軍這孫,下午竟然跳出來替蘇愷聞解圍,也太他娘不地道了;你這兩年沒有虧待他啊。”

袁宏軍替蘇愷聞解圍,也有可能是為了照顧大局。

沈淮等到現在,袁宏軍既沒有過來找他,也沒有打一個電話給他解釋一下,他心裡也只能輕嘆一口氣,笑著說道:“人各有志,你說我沒有虧他,袁宏軍心裡覺得虧得很呢,這個東西扯不清楚。他想另攀高枝,由著他去。道路是他自己選的,以後各奔東西便是。你也不要在外面說什麼,這時候咱們不能顯得小雞肚腸。眼下關鍵是大家把手頭的那攤事做好了,做紮實了,自己根基立穩了,就不用怕誰會動你。”

沈淮看了看手錶,跟陳丹說道:“你早些回去休息;二廠今天要開始清洗管線,我現在要過去看看。”

梅鋼廠開始清洗管線,就意味著接下來就要進行裝置除錯、試執行了。梅鋼廠能不能執行成功,將直接關係到梅鋼系將來能發展到什麼地步。

陳桐的夜生活豐富,沒那麼老實就回去睡覺,再者他也是單獨住渚園裡,沈淮開車先送陳丹回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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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開車經過蔡家橋社群,走沿江公路繞去二廠,剛拐下梅鶴公路時,看到周知白跟他老周炎斌以及朱立站在路燈下看正組織工人連夜擴建的堆場;他們的車停在一旁。

“周總、老朱,還有知白,你人這麼晚也在外面逛蕩啊?”沈淮將車停過來,下車來跟周炎斌、朱立、周知白打招呼。

“梅鋼廠眼見著要試爐,試爐成功,爐料的用量就要猛增上來。咱不能讓生意都給豐立那些個龜孫搶走,只能拼著命往前趕啊。”周炎斌爽朗的大笑,跟沈淮打招呼。

沈淮也是哈哈一笑,七月梅鋼廠不為再建設資金髮愁,鵬悅、渚江建設等相關企業,不用再向梅鋼廠輸血,就加自身的建設跟發展。

鵬悅在梅溪港沿江建有廢鋼堆場,但他們早期建堆場,主要還只考慮到梅鋼技改後的爐料用量,堆場規模略為狹窄。待二廠建成,梅溪港的爐料吞吐量就會暴增,而合資鋼廠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