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符為他們開啟了門戶,施展方外秘法與催動控界之寶最重要的區別就在於此。

丁齊並沒有守在門戶的位置,他雖然沒有完全掌控禽獸符,但也將這件控界之寶祭煉到了相當的程度。就算留在河流對岸,朱山閒手持景石觸動門戶的時候,丁齊透過禽獸符也能立刻感應到,隨即催動禽獸符開啟了門戶。只要身處方外世界中,催動控界之寶是沒有距離限制的。

張望雄看到的情景卻完全是另外一事,他用手槍頂著朱山閒的後腰,只見朱山閒掏出一塊石頭握在左手,右手居然取出了一隻粉筆。那個向內凹陷的平臺盡頭有一片相對平整的巖壁,朱山閒用粉筆在上面畫了很多方格,就像電話的播號鍵,又或者是一個密碼盤。

然後朱山閒用石頭依次在不同的方格中敲了一番,就像輸入了一串密碼,那其實是他辦公室的座機號碼。張望雄站在後面將他的敲擊順序用心記下,然後金山院便開啟了。山壁間憑空出現一道門戶,門戶那邊是茫茫雪原

在平常情況下,哪怕是掌握了方外秘法,也得在月光照進巖縫時才能開啟門戶。但這次不一樣,掌握控界之寶的丁齊就在裡面,直接開門了。用鑰匙開門和敲門讓裡面的人開啟,難易程度完全是不同的。

巖隙間的平臺空間有限,最多隻能容三人立足,此刻只站了朱山閒和張望雄兩人。張望雄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這種奇異的景象,張大了嘴有瞬間的失神。

假如朱山閒想動手,這是最好的機會,一個側轉身肘靠就能奪過槍並把他打下山崖,而上面的譚涵川也一定會配合行動,但是朱山閒並沒有動。

張望雄隨即就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走神,用手中的槍口一頂道:“我們進去,你走在前面,不要有任何動作!”然後又向上招呼道,“你們跟好了,一個一個進來,韓在最後,看住那個姓譚的。”

其他人還抓著繩子攀附在崖壁上呢,聞言也一個接一個下到這個山洞中,見到如此奇異的景象,皆瞪大了眼睛有那麼片刻的失神。

因為他們是陸續進入山洞,沒有人注意到,在朱山閒和張望雄進去之後,有那麼半秒鐘的時間,門戶又恢復成了山壁的模樣,隨即再度開啟,就像電腦的黑屏閃了一下。這種情況持續了十多次,每個人站在門戶前看見的都是空曠的雪原,並沒有看見已進去的同伴。

為什麼會這樣,眼前的奇異的景象已經超出了理解,這些人也沒法再想別的。譚涵川是倒數第二個進去的,走到雪原中轉身就一甩腦袋。持槍的韓原本就緊貼在他的背後,他這一腦袋甩飛的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灰狼。

灰狼落在了一群鬣狗當中。這群鬣狗正發出嗚嗚的低鳴聲,想撲出去卻不敢上前,因為一頭大象正盯著它們呢。難怪在外面看不見已經進來的人,這群鬣狗都讓大象一隻只依次用鼻子卷飛到後面,聚在門外看不見的位置,大象也站在門後一側。

鬣狗很兇殘,經常成群結隊的活動,甚至敢挑戰落單的獅子、搶奪獅子獵物。但此刻它們卻不敢對一頭強壯的大象動手,只能在遠處齜牙瞪眼示威,而且看神情有些發懵,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搞不清這是什麼狀況。

雪原上又出現了一頭犀牛,那也不是它們敢攻擊的物件。可是鬣狗群中突然落進了一頭灰狼,而且顯然是被砸懵了的樣子,它們兇殘的野性立刻被激發出來,這也是一種驅逐群體內有危險的異類的本能,鬣狗們紛紛撲上去撕咬。

一頭落單的狼當然不是一群鬣狗的對手,它慘叫著掙扎突圍逃竄,身上已血肉模糊。血腥味刺激得鬣狗更加兇殘,它們似乎已經忘了大象和犀牛的存在,追著受傷的狼跑向遠方。狼很快就被撲倒了,哀嚎著被咬斷了喉嚨、撕破了肚子,葬身於一群鬣狗的利齒下。

大象和犀牛有些愕然,張望雄那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