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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坐到車上時, 程離給他回了訊息。

「看的什麼電影？」

「沉睡魔咒，沒意思。」

程離一個人在北京的街道邊坐著, 看著來往的情侶, 裹在厚重溫暖的圍巾裡牽著手走路，他心說，下次和我一起看。

程離：明天開學，東西收拾了嗎？

姜之：不急, 一會兒回去收拾。

程離：嗯。

姜之看著兩人的聊天介面, 一句情人節快樂打了刪刪了打, 無論如何也無法傳送出去。

現在無疑不是說這種話的時期, 他也只能在心裡說說。

半晌姜之打字：晚安。

在他發出這句話的同時，程離給他拍了一張照片過來。

程離：北京的月亮很好看。

姜之笑了, 此時車行駛到海濱大道上，另一側是廣袤無垠的大海和天上一輪圓月。

姜之降下車窗，錄了一段影片, 車不快不慢地駛過，他的手微微有些搖晃, 月光給平靜的海面鍍了一層銀輝, 影片能聽見姜之的呼吸聲, 以及最後，他特意拿遠了手機, 極微極微地說了句，「我也想你。」

開學第一天班裡熱鬧極了，到處都是聚眾聊天或者對作業答案的。

後排角落裡, 姜之和陳瑋兩個人安靜得格格不入, 陳瑋據說前一天才從北京回來, 現在正趴在桌子上補覺, 姜之低著頭打歡樂麻將，也一片和諧。

過了一會兒陳瑋煩躁地抬頭，「你能不能有點素質，物是人非，玩遊戲別罵人。」

姜之一愣，「你說誰呢？」

「說你呢，物是人非。」

姜之反應過來這是他微信名，低下頭繼續打麻將，「你對我的網名到底有什麼意見？」

「對你網名沒意見，對你玩遊戲罵人的素質很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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