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警察雖然有權抓人,可卻沒有權力對犯人實施暴力啊。

更何況,向東流還是一個即將參加高考的高三學生。

別說事實沒有殺人,即便殺人了也還未成年,如果隨便就遭到警察的暴力私刑對待,恐怕社會的反對聲音,會像潮水一般地淹沒北明市公安局?

“是!局長!”

黑痣警察應了一聲,愣是神色非常不甘卻又動作極其乖巧地放下了電棍,心想進去之後你就會知道老子的厲害。

見此狀況,向東流哈哈冷笑,很快便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原來你真不是男人!”

“你……”

“怎麼,又想打我啊?還是說,你想等一下沒人的時候再打?”

“……懶得理你。”

黑痣警察顯然是意識到了不能公開亂來,所以就乖乖地選擇了不受引誘。

而瞧見這一番情形的陶斐然,則忽地有種想要重新審視向東流的衝動了。

他微微轉首一看向東流的側臉,心想這傢伙年紀雖小,可如今在北明市,也真的算得叱吒風雲了?短短几天時間就已經紅得發紫。

單單,就剛才那一句話,其實便體現出了向東流的本事不小。差一點點,就害得那黑痣警察落入了圈套。

而且,哪怕是沒有害成功,可卻依然奚落成功了。就一句‘真不是男人’的羞辱,恐怕一定會讓黑痣警察在心底狂躁如野獸?

稍稍隔了五分鐘左右,向東流便被帶到了公安局裡的一間審訊室中,坐著那冰冷的鐵板凳,同時也看著那臉有些偷笑表情的陶斐然和八名警察。

“咔嚓!”

隨著房門一關,黑痣警察立刻“砰”地一聲用力拍桌喝道:“給我坐下!”

“不是已經坐了嗎?”

向東流努了努嘴,十分嘲諷地大聲一笑:“還是說,你眼睛長屁股了?或者乾脆已經瞎了?居然連這個都沒有看到?”

“好,我這人向來很愛戴警察叔叔的,索性就重新坐過一次。”

說完,向東流便身子向後一躺,非常瀟灑地把雙腿給撂到了審訊桌,儼然一副大爺姿態!

見此狀況,別說黑痣警察和其他七人,哪怕是剛好進來的陶斐然都感覺內心十分惱火。

在他們看來,罪犯就應該要有罪犯的姿態,如果被抓之後還不老實一點,那麼也就說明這個人有多麼的不尊重警察,從而讓他們感覺沒有威嚴。

而不尊重他們的後果,自然是要遭受私刑這種最簡單而又直白的發洩方式。

“你他媽的,還想再狂?”

黑痣警察飛快瞪了瞪眼,竟然再一次地拔出電棍,直接往這鐵皮桌子狠狠抽了下去。

砰!

這一棍下來,雖然沒有直接抽在向東流的身,可卻偏偏,因為向東流把雙腿撂在鐵皮審訊桌表面的關係,所以直接就被這強大的電流給電得雙腿陡麻,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怎麼樣?電棍的滋味不好受?”

黑痣警察彷彿完成了一件壯舉,霎時就萬分得意地哼了哼道:“你小子最好先配合著錄口供!”

“否則,待會兒老子的電棍,可就不是杵在鐵皮桌子了!而是直接換到你的身!”

“行!”

向東流暫且忍著幾分不爽,倒也還算配合地嘲諷道:“警察會暴力,擋也擋不住。”

“少廢話!趕緊錄口供!”

陶斐然聽了很不滿,當場便義正言辭地數落道:“你這小向同學,怎麼一點都不自覺啊?竟然還想惹怒我們警察隊伍濫用暴力?”

“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老油條我見多了!幾乎每一個,都是最後哭哭啼啼的求我放了他!”

“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