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點時間好好磨一番,定是出水蛟龍,只是,你會放心他嗎?畢竟是北越的前太子,而且,他的家仇和我們還脫不了關係。”

南舒文擔心地說道。

軒轅澈一笑,“茉歌既然放心把傾情許給他,我也放心。讓他跟著林潼和韓青衣在戰場帶兵吧,兵權也可以放心交給他,他既然是茉歌給傾情定下的丈夫,以後你把他當成軒轅家的孩子看待,不用疑心他

。在戰場長點見識也很好,如果北越和軒轅打仗,就讓他避開,免得為難。林潼心思縝密,長期潛伏在帝國綽綽有餘,但是,論打仗,始終是經驗不足。就一個韓青衣勉強能應付各國來襲。若是那孩子能

有過人的軍事才能,以後軒轅的兵權全部交給他。而朝堂上,有你把持,我十分放心。”

南舒文聽了默默無語,睡意全無,一雙睿智的眼睛,如釘子般,刻在軒轅澈的臉上。

“你在做什麼?”敏感的他已經嗅到一絲不對勁。

這擺明就是交代後事。

軒轅澈的眸子,掠過一絲銳利,淡淡地說道:“我這麼晚找你來,另外有件事和你說,這件事,誰也不能說,連芷雪也不能。”

南舒文感到緊繃,問道:“什麼事?”

“這個傾情,是假的!”

佑軒十九年三月八日,魅帝從軒轅皇宮中離奇失蹤。

舉國震驚。

佑軒十九年三月十八日,軒轅傾情登上皇位,改國號,為元。

“魅帝,你真的不後悔?”布衣老人淡淡地問。

軒轅澈沉默不語,但馬上,眸光如水,“在此之前,我要見一見傾情。”

玉鳳皇宮,茉莉閣。

對於軒轅澈而言,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這裡易如反掌。

小床上,傾情睡得很香甜。

軒轅澈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女兒,唇邊慢慢地笑了。

她就這樣睡著,和玉瑾的臉容幾乎一致,可軒轅澈一眼就認出,這個還是他的寶貝。

聽說,她在玉鳳過得很不錯。

皇宮中流傳,玉瑾過世,邪皇悲痛,見到和玉瑾面容酷似的她,更寵愛有加。

而幾位皇子對她,頁甚是呵護。

特別是玉邪。

她是真的失憶了,觀察了兩天,軒轅澈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玉鳳的巫術他親自領教過,深知很是厲害。

傾情一早目睹茉歌被炸得粉身碎骨已大受刺激,在這種薄弱的意志下,巫女想要封住她的記憶易如反掌。

幸虧,是真的失憶了。

不然怎麼假裝,也瞞不了邪皇,到時候更有一番折磨。

軒轅澈細細地撫觸著她的小臉,心中鈍痛。

傻丫頭,白天笑得這麼天真,你可知道你身在何處嗎?

以後的路,爹孃不能再照顧你,自己要堅強,知道嗎?

不要那麼快就恢復記憶,這樣就多一點開心的日子。

見一面,心情更加苦痛。

軒轅澈俯身,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輕吻,傾情淺淺的呼吸,灼痛他的眼睛。

真的好痛,好痛!

傾情動了一下,軒轅澈心中一驚,直起身子來,以為自己驚醒了女兒的好夢。

可傾情只是略微抹了抹被軒轅澈親著有點癢癢的臉頰,又沉沉地睡著了。

這麼小的孩子,把她留在這種地方,他真的很不捨,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可怕的遭遇降臨她身上。

布衣老人說,留在玉鳳比在軒轅好。

他又何嘗不知道。

但是,心中的不捨,卻如此的明顯。

越是不捨,越是心疼,軒轅澈捨不得移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