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之間這麼毫無顧忌的。

湖面的一座閣樓之上,兩個少年對面飲酒,左邊那位俊美無濤,姿態瀟灑大方,啜著美酒,偶爾向畫舫上的女子拋個媚眼,眸光迷離魅惑,典型的花花公子代表。

而另外一位,論俊美,絕不輸於對面的男子,課冷眸輕掃,不怒而威,薄唇緊抿,渾身霸氣欺人,什麼也不做,就是這樣坐著,也讓人覺得無言的威迫。

此二人,一眼過去,性格嚴重反差的少年,卻在一起喝酒,氣氛還挺和諧的,更引得畫舫上不少女子春心蕩漾。

當然,她們只敢對花花公子放電,而他顯然也是青樓常客,來者不拒。

而對面那位,明顯的生人勿近,不怕被凍死的就上,誰讓對他不規矩。

“玉邪,好不容易出宮一趟,不要擺著一張死人臉嘛,你看看下面,美人如玉,你大爺笑一個,保證比玉都最風流的本少爺還要受歡迎。”薛冬陽壞壞地笑,舉起酒杯。

玉邪也舉起酒杯,凌空相碰,飲了一口,淡淡地道:“我不賣笑!”

薛冬陽喝在嘴裡的酒差點沒噴出來,這位大爺也太天才了,罵人也不帶個髒字,還讓你無法反駁,敢情他是賣笑的?

若不是認識他這麼多年,早就不客氣揍一拳再說。

“得了,你當剛剛那句我沒說,你說的我也沒聽見。”薛冬陽悻悻地道。

玉邪一臉冷酷,這是輕哼了一聲,繼續喝酒。

“對了,我家的老頭最近和筱狐狸走得很近,不知道又要搞什麼花樣,你也知道你這個軍務都督他們看的很不順眼,得罪了不少貴族,我說,玉大皇子,你好歹也給我家老頭一個面子,不要這麼當面頂撞他,不然,我想要幫你說話都站不住腳跟。”薛冬陽說得無比的忠誠懇切,就差沒苦口婆心了。

不過他只得到一聲冷哼,還有一聲冷笑,“我還不知道你有幾根筋?你爹就看中你大哥二哥,你在他眼前講話和放屁差不多,玉都是人都知道薛三公子只會吃喝玩樂,遊戲人間,不可救藥,你在他跟前早就失寵。”

玉邪說得直白,十二字評語讓這風流公子氣場一陣軟弱,轉而又紅著臉喊道:“好歹本公子也是為了你才如此犧牲,留點面子給我嘛,就這臭脾氣,誰敢幫你說話?”

玉邪不陰不陽地挑眉,那神情很是譏諷,“你確定你不是樂在其中麼?”

“好好好!我算是怕你了,不過說真的,玉邪,你還真的不怕死還是不滿意都督這個職位,專門挑他們的軟肋就戳,你不知道,我家老頭一回家就把你罵個狗血淋頭,通常這時候我都是躲得遠遠的看戲,然後有空就扇扇風,點點火什麼的,他就差沒把你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遍。”薛冬陽一臉小生怕怕的表情,是人都看得出來他有多幸災樂禍。

薛家老頭要是看見他兒子這副模樣,估計會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給伺候個遍。

“他不敢!”玉邪詭異一笑,說了一個冷笑話,“我祖宗十八代他見了要磕頭,敢罵?”

好冷……

“你知道你的行為已經是令人髮指了嗎?還記得筱家那個表親的事情,明明可以私底下和刑部和解,筱家的臉面還能保得住,你偏偏要揭發他的短處,那些陳年爛芝麻的小事也給抖了出來,不僅他失去官職,被流放孤島,筱家也下不了臺,要是溫和一點,豈不是皆大歡喜嗎!”薛冬陽對玉邪的做法是在是不解,頻頻搖頭。

玉邪一笑,寒聲道:“你認為他遠房侄子貪汙和強暴民女是小事?”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對了,就算是我放他一馬,筱家也不會為我所用,既然不能為我所用,我自有手段讓他日後後悔莫及!”玉邪說得極為冷狠,斜睨著薛冬陽,說道:“有空多給你爹爹煽風點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