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

茉歌微微一震,靈心這個名字如魔鬼般拽著她的心靈,讓茉歌隱隱不安。

靈心,她孃的名字!

從一個男子的口中叫出來,帶著不可思議的期盼,柔情,和痛苦,茉歌看見他的手一直不停地顫抖著。

本來該是頂天立地的男子,竟然如此的失態,可見這些年,他面對的是怎樣刻骨的相思和蝕骨的絕望。他和靈心當年應該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吧,可為何又甘心把她送人,忍著十幾年的孤獨愧恨,讓她在另外一個國家香消玉殞呢?

不知為何,此刻,她又覺得自己就是芷絮,因為她想要狠狠地大笑,為了靈心的不甘,為了靈心的委屈,為了靈心的隱忍,很想要冷笑著問一聲,是否後悔了?

讓一個那麼愛他的女人背井離鄉,過著孤獨屈辱的日子。

也是真的是造化弄人,他們,一個陰陽永隔,究竟是活著的人幸福,還是死了的人幸福,她很想問一問,他是否知道靈心已經去世了呢?在去軒轅沒有幾年,就在思念中斷送了自己如花的生命。

為了國家,出賣了自己的感情,茉歌無法斷定這是對是錯,畢竟這個世間的事情不是對錯就能衡量的。好多為靈心不平的話默默地吞噬在心底,逼出臉上的一絲淺笑,“您說的靈心是誰?可是十多年前名揚三國的風塵奇女?晚輩好生欽佩她呢!”

聽聞這句話的男子如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步伐踉蹌了下,臉色刷一下全白了。

茉歌心底冷笑,這時候來裝什麼情聖?早幹嘛去了,要裝也得到地下去給靈心賠不是,而不是給她裝模作樣,給誰看?

陰冷的笑容爬上唇角,南王玉錚,邪皇的皇叔,玉鳳赫赫有名的賢王,在民間威望極隆。原來就是這個模樣,芷絮身上會留著他一半的血液麼?

芷絮的記憶力,靈心從未提過這件事,甚至是不遺餘力地告訴她,他是柳靖的女兒,她本不該懷疑,但是柳靖眼中的恨讓她質疑。但是,靈心,那個蕙質蘭心的奇女子,若她是南王的女兒,又豈會隱瞞,就算是恨極,也不會對女兒撒謊。

茉歌啊茉歌,你在想什麼?他們的恩怨又與你何干。還真當自己是芷絮了不成?

混沌的眸終於清明瞭,亦認出了他眼前的人並非他的靈心,一個十六歲的絕倫少女,只是長得和靈心相像而已,不是她……

時間所有的苦澀都入了喉嚨讓他痛苦難忍,他早就得到訊息,柳家謀反,一家滅門,他的靈心早已經死了,而她的女兒,也在滅門血案中被殺了,他怎麼會如此的痴傻呢。這些年的後悔如藤蔓一樣越長越長,纏得他透不過氣來。

“是啊,你不是靈心,請問你是?”

“晚輩姓符!”茉歌笑道:“想必晚輩一定長得和您的故人十分相似,讓您認錯了!”

“很像,真的很像!”簡直和那時候的她一模一樣,不僅長相,就連著氣質亦同,眉宇間的那股冷傲倔強如出一轍。如寒梅傲霜,獨領寒冬風情。

“爹,你和他說那麼多做什麼,他剛剛欺負女兒,你要為女兒做主啊!”玉小姐已經不滿地叫嚷著,一點沒有看懂人家臉色的意思。

“靈兒,別鬧!”他淡淡地呵斥,當初取名玉靈就是為了思念靈心,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倒是被他給慣壞了,越大越嬌蠻,連靈心的一絲風情傲骨都沒有,而他亦漸漸對她感到失望,不再像小時候那般疼愛。

“爹!”玉靈不滿地跺腳,狠狠地瞪著茉歌,像要吞了他一樣。

茉歌淺笑,說到:“晚輩出去已久,該回去了,兩位慢慢逛吧!”

“等下!姑……公子”南王很快就改口,說到:“有緣千里來相會,公子若不嫌棄的話,陪我這位老頭喝一杯如何?”

茉歌挑眉,一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