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展覽品(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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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國家確實太需要新生的血液了。即使在我如同您這樣年紀的時候,我也沒有您身上的這種意氣風發的氣概……您定能夠做出一番大事業。”
雖然明知道對方這肯定是在刻意地恭維自己,但是艾格隆聽了之後仍舊頗為舒服——畢竟,這可是拉法耶特啊,他20歲的時候已經在志願從軍參加美國革命,成為“開國元勳”了。
“您過獎了,與您當時建立的功業相比,我還頗有不如。”雖然心裡高興,但是艾格隆還是嘴上謙虛了一下,“好在我現在還有很多機會去證明自己,我會用我的一切才能和精力,來讓這個國家儘快安定和繁榮起來。”
“如今整個國家都仰賴於您的仁慈,我衷心祝願您能夠實踐您的諾言。”拉法耶特侯爵對艾格隆的話頗為認同。
接著,他又微微欠身,似乎在對艾格隆致歉,
“即使我很遺憾地曾經站在過您的對立面,但是我對您個人並無惡意,請您諒解我之前的一切所作所為,我只是不得不為這個國家而承擔起我的責任罷了。”
他這似乎是在為之前“為奧爾良公爵站臺”而致歉,但是作為當事人,艾格隆明白他其實是在說另外一件事。
在拿破崙皇帝上臺之後,拉法耶特侯爵並沒有選擇向皇帝輸誠,而是默默地作為議員低調地存在於政壇上,成為了一個溫和的反對派。
一開始他並沒有參與什麼反對皇帝的陰謀,直到帝國瀕臨毀滅之後,他認為拿破崙皇帝已經無法再統治這個國家,繼續讓他留在位子上只會讓法國人白白流血,因此他選擇參與到了推翻皇帝的浪潮當中。
在1815年滑鐵盧戰敗之後,在議會當中,面對呂西安波拿巴繼續支援哥哥拿破崙的號召,他以議員的身份挺身而出,宣告法蘭西民族已經為拿破崙皇帝流了足夠的血,已經不能再繼續流血下去了。
而面對皇帝把皇位傳給兒子,繼續延續帝國的動議,他和他的支持者們也一概予以反對。
正是因為國內洶湧的反對浪潮,大勢已去的皇帝不得不放棄了任何掙扎的念頭,甘願成為了英國的囚徒。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拿破崙皇帝臨死前對這些反對者們念念不忘,還在遺囑中著重點名塔列朗,拉法耶特等人的名字。
拉法耶特侯爵之所以在艾格隆面前重提舊事,倒不是在向艾格隆求饒,只是闡述自己的立場而已。
艾格隆也確實對此不以為意。
“這一點請您放心,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我明白事理,侯爵。”艾格隆輕
輕揮了揮手,表示過去的一切都已經是過眼雲煙,“那時候我不過是個三歲的幼兒,誰能夠有膽量把這個反覆無常的國家交給我呢?就算給了,那對我來說也絕不是什麼幸運,而是一種詛咒,有無數個陰謀家會圍繞在我身邊,還有已經習慣了暴亂和革命的民眾……那一切都是我承擔不起的重壓,所以您沒有做錯什麼,相反我認為您做了對國家有利的事情。”
雖然這是事實,但艾格隆能夠如此輕鬆地說出來,也意味著親口給當年的紛爭蓋棺定論了——這也讓拉法耶特鬆了口氣。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羅馬王不依不饒要翻當年的舊賬,現在看這個少年人能夠如此客觀而且豁達地看待問題,那也就意味著以後血雨腥風的清算不會再出現了。
“您能夠如此通情達理,確實是難能可貴。”他再度誇獎了艾格隆,“當初如果沒有發生那一系列災難性事件的話,您必然是可以坐上皇位的,而如今,您依靠著自己又走回來了……想必這對您來說也是一種磨練。”
“磨練?我倒更願意形容它為不得不承受的教育。”艾格隆苦笑了起來,“如果不是沒得選,誰願意去承擔無謂的磨練呢?我只是因為命運使然而不得不去學習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