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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吟唱聲讓陳月漸漸有些沉迷,她隨著聲音的來源處尋去。
奇形怪狀的樹木,攔住了陳月的返回的路,那吟唱的聲音越來越高亢,陳月頭痛欲裂,她蜷縮著抱成一團,眼前許多陌生的景象閃過,記憶像是衝破了一切的阻礙,傾瀉而出。
那麼痛苦,那麼折磨,那麼撕心裂肺,想起前塵往事,過往歲月,那不是幸福,那是一幕幕經歷生離死別的人生無法承受的痛苦。
陳月痛心的哭著,失聲的叫著,絕望的想起,沒有比這個更痛苦的了。
她用掌心蓋住了自己怒睜的雙眼,光亮一瞬間被掩去,黑暗赫然降臨。哥哥的死,是橫亙在她心頭最大的仇恨,而害死他的真正的兇手一直逍遙法外,她無法容忍,手緊緊的抓住心口,怕一鬆手,那絕望,那恨意,那痛楚便會衝破心臟,噴薄而出。
她究竟幹了什麼?一直當了弒兄仇人的復仇工具!
陳月跌跌撞撞的走著,每一步都無比的艱難,像是踩在刀尖上的痛苦,而那些奇怪的樹木,令人心慌的吟唱卻都在一瞬間戛然而止。
她抬頭,時間在一瞬間靜止。
殷玥臉上帶著淡淡的疲憊,他揚起唇角淡淡一笑:“雪子。”
陳月直直的看向殷玥,眼神狠歷,卻只是在一瞬間,又恢復了櫻暮雪的萬種風情,不再是陳月的懦弱與矛盾,她輕輕一笑。
而在殷玥身後,老婦人慢慢的走了出來,她的身後跟了十個彪行大漢,她的目光銳利的看向陳月,想發現一絲不尋常,剛剛陳月的反應殷玥沒有注意,卻逃不過她的眼睛,視線落在陳月身後,她欣喜而惡毒的誇道:“雪子,做得很漂亮!沒讓我失望。”
陳月微微回頭,卻瞬間變了臉色,她轉過頭看向老婦人,微微一笑,妍姿慵懶,語意暗含鋒利,“婆婆,哥哥的仇我怎麼可能忘,人是我帶來的,要有始有終,是不是?”
老婦人含笑不語。
顧澤漂亮的眼眸像是蘊含了噴火的野獸,他望見老婦人的一瞬間,身體裡恐懼的記憶彷彿如火山般噴發出來,眼見著陳月越靠越近,身子向自己慢慢傾過來,而他卻不能動!
她的陷阱果然設得果然好,引自己到這裡來,置之死地!
“小月,為什麼你又要騙我!”顧澤怒吼著,下一瞬間,頸部被狠狠一擊,倒在了陳月的腳邊,陳月抬頭看向殷玥,強壓住恨意,調侃的說:“我從來不知道你的身手這麼好!”
殷玥清淡一笑,收回手:“為了保護你!”
昏暗黴臭的黑屋子,只有一絲月光透進來,顧澤以受刑的耶穌般的姿勢被綁住,真是……風水輪流轉!
老婦人笑吟吟的讓陳月選擇牆上的刑具,陳月有些發冷的手緊了緊,看著眼前頭歪在一邊出神的顧澤,只覺他眼中的空洞與驚恐令她感到無比的心痛。
可是,如果她被發現恢復了記憶,那麼他們一個也逃不出去。
陳月狠下心甩了顧澤一鞭子,那帶著刺的鞭子立馬劃破顧澤的衣衫,一條血痕如恐怖蠕動的蟲子般呈現在他光潔的肌膚上。
老婦人一直觀察著陳月的反應,陳月不敢有一絲的遲疑與心痛洩露,只是她揮了一鞭子便沒有力氣再揮第二鞭,她妖嬈的笑著對老婦人說:“婆婆,看著他痛苦難熬,掙扎著逃不過夢魘般折磨的糾結樣子,更大快人心!”她忍住內心強烈的想抱住顧澤的衝動,告誡著自己,挺住,挺住,顧澤才有生路活下去!
望著身體痛苦顫抖嘴裡囈語的顧澤,老婦人笑著表示贊同,她看得出他正陷於過往痛苦記憶的糾纏夢魘之中,她示意一邊的殷玥拿來一劑針藥,給顧澤注射入,這藥是使人能夠產生迷亂幻覺,控制人體神經中樞的精神類藥劑,而這一切的條件,都建立在他曾有過的記憶陰霾斷層的基礎上,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