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掉,看見了客人的模樣,那個人就是我後來見到的我老公的父親,竟然是我的恩客。我老公憤怒過,最終卻捨不得放手,來到了這裡。”喬以菡望著冉冉升起的太陽,眼神有些空洞最後都糅合成幸福,若是不曾遇見那個人,那麼奮不顧身,她的命運會有多麼的悽慘。

陳月只覺得神經被扯得四分五裂,她震驚著,一瞬間又似醍醐灌醒般,“我,我可以來這裡工作嗎?”她現在需要時間去想通透,如果她不曾遇見顧澤,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喬以菡點了點頭。

回到醫院的病房,顧澤並不在,陳月有些擔心的四處找,沒有找到,問了護士,才知道他已經回去了。

陳月回到他們居住的小屋,顧澤背對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解開一顆顆的紐扣脫襯衫,像是電影裡面的慢動作,優雅而誘惑,襯衫被他隨意扔在床上,然後他又開始脫褲子。

“你,你要幹嘛?”陳月別開視線,臉騰地一下紅了,心臟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顧澤轉過頭,大病初癒的他臉色有些蒼白,頭髮有些凌亂,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身形挺拔,肌膚光滑,背部是一個完美的倒三角,陳月不由自主地把眼光往下停在顧澤的臀部,只穿著一條裡褲的身體具有強烈的視覺衝擊力,顯得異常魅惑。

“洗澡!”顧澤的唇角輕微的動了動。

浴室裡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床上散落著顧澤的衣物,陳月突然覺得這種場景異常曖昧與親密,她走過去,一件件整齊的疊好他的衣物,起身去廚房裡煮粥。

溫熱的水流淌過顧澤的全身,不出片刻,所有的頭髮溼成一縷一縷的,垂了下來,水珠盈面,灌進眼睛裡,只有一片刺痛。

要是他死了,她會流淚還是開心的大笑?破土而出的答案几乎能夠化作鋒利的刺,直直刺透他的心窩,揉碎他的心臟。

不敢再想,他要她愛他,愛他!顧澤像喪失了神志般的呼喚著,身體繃得緊緊的,直到像是達到臨界的呼吸,才大口大口的粗粗的喘氣,他睜開覆蓋著紅血絲的漂亮眼眸,緊緊的握緊拳頭。

房間裡瀰漫著粥的香味,對著廚房的浴室門毫無徵兆地突然開啟,一身熱騰騰水汽的顧澤赫然大步走過來,他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水滴不停地從顧澤濃密的頭髮還有俊美的臉滴下,落在她的肌膚上,“這幾天你在哪兒?”

陳月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優美的前額因為粥蒸騰出的熱氣氣而冒出晶瑩的汗珠,她抿著唇沉默著,沒有出聲,她還不清楚她現在該怎麼面對他。

顧澤瞳孔顏色轉深,他只需要一個答案,睡夢中的夜晚是否是她照顧他,給他喂藥,並遞上水給他喝,還給他的額頭敷毛巾,他因為剛洗完澡而放緩的面部表情再次冷凝起來,眼底深處閃現的一絲微弱的光芒在心剎那間泯滅成覆蓋天地的濃重黑色。

溫馨的早上因為她的沉默而氣氛突變,摔門聲響起。

顧澤走了,陳月的心像被冰冷的水凍過,刺痛一點點蔓延到身體全身,在體內四處遊走。

從那天開始,顧澤沒有再回來,已是第五天了,陳月的心惴惴的往下沉,像是有什麼在她的心頭緩緩流逝,一點點消弭,然後變成粉,風一吹,什麼都沒剩下,說不清道不明的,但此刻她已經隱隱知曉,自己,的的確確,是失去了什麼。

搖了搖頭,陳月沒有胃口吃飯,將煮好的粥分給了鄰居們,整理好心情去學校。

坦尚尼亞的教育落後,一個老師要擔任幾個學科的教學,陸安言帶著顧澤穿梭在學校的長廊上,去找他的老婆喬以菡,商量為學生檢查身體的事情。

顧澤還沒靠近,便先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樂章歡快,時不時傳出開心的笑聲,顧澤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不禁駐足在門前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