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連忙把剛找的80塊錢遞了回去,:“不用找了,賣我倆捆燒紙,一會出去燒了,勞駕大嬸借電話用用。”

大媽接了錢,不耐煩臉色稍微緩:“給你”左手遞過來一箇舊的掉漆的手機,右手隨手劃拉倆捆黃紙,扔到桌面上,然後看也不看龍江一眼,飛快鑽進了毛巾被裡,身子一翻,碩大的屁股對著倆人,悶聲悶氣的聲音從牆面反射傳來:

“抓緊燒,完事別忘了鎖門。”說完身子再也不動了,片刻呼嚕聲慢慢響了起來。

電話在手,龍江連忙給老蘇和咪咪打了個電話:“放心吧,人已經找到了,別的再說,我們現在到了一個公路邊上,叫金山子旅店的地方,你們到哪了?什麼……”

電話裡剛剛傳出老蘇焦急的“喂”聲後,就再也沒有一絲聲音,龍江低頭看了看,很不幸,手機發出燦爛的屏保圖案,再次沒電了,不過幸好發出了資訊,老蘇應該能找得到這裡。

大美女的確有些乏了,靠在龍江身邊,大大的眼睛露出疲態,滿頭秀髮沾了不少塵土,顯得灰蓬蓬的,是該休息了,龍江柔聲說:

“鑰匙給你,是209房間,你先上樓先休息,我把紙燒了。”

曾巧巧點了點頭,輕輕囑咐龍江:“把車子別放到路邊,你小心點。”她翹著蘭花指,倆只白白的手指捏著又髒又舊的鑰匙,轉身扭動著曼妙的身材,扶著斑駁的牆壁,慢慢上了樓。

見曾美女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龍江回過神來,她提醒的對,摩托車是別人的,那個受傷的村民很有可能報案,放在路邊是有點不太安全,於是輕輕拎著兩捆黃色燒紙,開門到了外面。

鄉村的夜色有些發悶,滾滾的悶雷在遠方一陣陣地傳來,夜空依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龍江把那輛半搶半撿的摩托車推到小店後面,鎖到一顆不大不小的樹幹上,找到一處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藏好,左手拎著燒紙,右手拿著手電和那包帶血的衣服,深一腳淺一腳向公路外廣袤的田野走去。

手電照耀下盡皆是黃土、大溝、荒地,龍江走了很遠,一直聞到了一股腐爛的臭味為止,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小型的垃圾場,地點正好。

藉著手電的光亮,他抖開手中燒紙,把塑膠袋裡的衣物統統掏了出來,自己帶血的半袖,褲子,運動鞋,曾巧巧散發著幽香的衣領,被撕壞的名貴套裝,破裂的裙子,扯壞的肉色連褲絲襪和白色蕾絲胸衣,統統推到了黃色土紙上面。

龍江有些痛心,因為無意在美女絲襪大腿中間的位置,赫然又發現了幾個骯髒的手印撕出的孔洞,可以想象一群飢渴的土鱉流氓們,把一個美女綁架灌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幸好來的及時,沒有讓遺憾的事情發生,不然這份情真的沒有辦法還給人家了,龍江一邊感嘆,一邊掏出打火機,慢慢點燃了黃紙和衣物。

火光一點點大了起來,橘黃色的火苗tian著衣物、紙張,迅速向上升騰著,散發出烤人的火熱,帶血的衣物被火苗一tian,驟然縮成一團,慢慢變黑,發焦,繼續縮著,直到變成了一團又一團的灰燼。

龍江拾起一根樹枝,慢慢撥動著燒紙,讓每一層都能夠燃燒得更為均勻,他望著跳動的火苗,想起了剛剛被殺的九個生猛男子,內心卻絲毫沒有同情,只是產生了一股奇怪的憐憫,這世間就是這樣,你們別怪我辣手殺人,因為你們幹了不應該乾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一群喝了酒的男人,能對如花似玉的曾巧巧幹出多少無恥的事情?

依照曾家的財富和勢力,尤其是那一副火爆脾氣的範大嘴,這些人也難逃一死。

這就是這些人的命運,幾十年呱呱墜地,都是些純淨無暇的嬰兒,幾十年後因果報應,壞事做盡,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利用匪夷所思的辦法一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