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被張采薇一語道破,“陸川”眼底之中閃爍出一抹怨恨之色。

若是現在有後悔藥的話,此刻他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然後在剛剛控制住張采薇的時候,就一把將這個臭丫頭給掐死。

沒有理會“陸川”眼中散發出的那一抹仇恨,張采薇繼續對著韓成說著。

“話雖如此,這並不意味著給陸川治療的時候,就會是沒有任何風險的了。”

“這種治療需要將我們五毒宗特殊的毒粉抹在陸川的腦袋上,以此來刺激陸川的腦部神經。”

“眾所周知,人體腦部的神經是極度密集且脆弱的,所以,毒素的突破很有可能一不小心便會傷及到陸川的神經。”

“在我們五毒宗的記載裡,便有許多弟子因為這一種秘術最終成了活死人。”

“這還是因為我們五毒宗的弟子,對於毒素本身就擁有著一定的抗性的情況下。”

“若是換成陸川的話,這種成為活死人的機率還會變得更大。”

“所以,你真的準備好了讓我試試嗎?”

“現在可是還來得及反悔。”

話音落罷,張彩薇目光灼灼的看著韓成。

韓成是陸川的隊友,相較於她而言韓成才是這裡和陸川關係最為親密的人,所以最終張采薇還是決定將選擇權交還給韓成。

聽完了張采薇分析的利弊之後,此刻的韓成已經陷入到了抉擇的困境之中。

豆大汗珠不斷的從韓成額頭上滾落著,大腦高負荷的瘋狂運轉著。

哪怕是再去和兩頭c級毒物打一場,韓成都覺得比此刻做選擇要輕鬆許多。

因為,此刻他做的不僅僅只是一個選擇,而是在抉擇著陸川的命運。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陸川很有可能因為他的一個選擇成功甦醒過來,也很有可能因為他的一個選擇永遠再也醒不過來。

張采薇在一旁只是靜靜的看著,並沒有就差去催韓成儘快的作出選擇。

他看得出此刻韓成矛盾糾結的心理和那一抹天能交戰。

過了好一會兒,韓成這才咬了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了聲音。

“治,給他治。”

“現在他的靈體意識應該還在,但誰又知道什麼時候便會被他身體裡的那個鬼東西給吞噬掉了。”

“當初山中村那條獨毒蛟的靈體意識,不就是被緩慢吞噬掉的嗎?”

“治了的話,還能搏上一搏?”

“要是不治的話,那就是在慢性等死。”

“即便到時候真的成了活死人那又如何?總比到時候被人奪去了肉體做了嫁衣好。”

聽著韓成的話張采薇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其實張采薇心中也是這樣想的,若是將選擇權交給張采薇的話,眼下的張采薇也絕對會做出和韓成相同的決定。

與其留個鍋給別人用,那不如連鍋也給砸了。

況且,現在不還沒完全走到絕路嗎?不是還有一線生機嗎?

聽著韓成和張采薇你一言我一語的便決定了自己的命運,“陸川”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怨恨之色。

只可惜此刻的兩人並沒有任何一個去理會他的。

韓成已經做出了決斷,張采薇當即便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包粉末。

韓成也不知道她這小小的身軀裡是如何藏住這麼多毒藥的,反正在最開始戰鬥的時候,韓成就已經不知道她撒出過多少毒藥了。

藥粉被張采薇直接倒在了手上,當下,小青蛇馬上便從她的手臂處遊了出來。

蛇唇微張,毒液直接順著蛇牙,滴落到了張采薇的手心上,和她手心上的那些粉末混合在了一起。

黑色的毒液和白色的粉末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