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怕他幹什麼,你能不能挺直腰桿走路,再這樣下去你遲早得頸椎病。” “我看見他不說話的樣子就怕,明日我必須要離開。” “行吧,你先走也好。” 入夜,床上的男人全身顫抖,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青筋凸起,拳頭緊緊握緊。 女孩用無比厭惡的眼神看著他,聲音絕絕厭惡 ,“衛湛,你就是一個惡魔,我恨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想看見你!” “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混蛋,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畫面一轉,她哭的很可憐,身後一片火光沖天,淚珠子一顆顆往下掉,“你為什麼不來救我,我好痛,阿湛。” “不要……不要。”床上的人像是陷入了夢魘,一遍遍呢喃著什麼,聲音痛苦近乎絕望,整個人都在發顫。 猛然驚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緊緊握住手裡的東西,手用力到泛白,是一顆夜明珠,光亮從他的指縫間滲出,照亮他蒼白毫無血色的臉。 他緊緊的握住手裡的腳鏈和夜明珠,身上被一股無形黑暗籠罩,無法掙脫。 “主子,你怎麼了。”暗影聽見動靜過來問。 “滾下去。”黑暗中衛湛的聲音沙啞,帶著壓抑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悽然。 夜明珠和腳鏈是她為數不多留給他的,衛湛把腳鏈和夜明珠送到唇邊親了親,聲音帶著自嘲,“你可能不相信,我今天在一個大嬸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餘悠悠,我好想你。”男人的聲音沙啞,聲音帶了濃濃的恨意和悲傷,好像一個溺水了抓住唯一的浮木。 他紫眸微紅,午夜夢迴,最折磨人心不過是那看不清摸不著的思念,猶如藤蔓一點點纏住他的心,讓人想破壞,想發瘋。 黑暗中低沉的嗓音帶著自嘲,“你很久沒有入我的夢了,是不是知道我想你了。” …… 第二天唐宛如執意要走,餘悠悠和裴邵去送她,裴邵不放心說是要把人送到彎月城,餘悠悠一個人順著路線往回走。 前面好像有腳步聲,她走了過去,看清對方的臉,她立馬躲在樹後。 前面有個鬼鬼祟祟的瘦小身影,小心望過去,發現是那個黑山寨的大丫。 她手裡好像抱著什麼,餘悠悠看不清,她走過去,“你在幹什麼?” 對方被她嚇了一跳,看見是她把藏在身後的兔子拿給她看,“二狗他們抓了一窩兔子,太小了,我不忍心。” 餘悠悠,“真是個善良的姑娘。” “嬸,你這是去哪裡了啊?” 餘悠悠看了她一會,“我去送個人,大丫回去吧,跑這麼遠,迷路了就不好了。” “嬸子說的是,嬸子是不是覺得我太矯情了。” “你是善良而已,不是矯情,好了回去吧。” 餘悠悠臨走前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大丫臉上帶著憨笑,一臉乖巧。 目送她離開,大丫臉上的憨笑消失無蹤,眼神狠厲,把綁在兔子腳上的紙條拿了下來。 餘悠悠在回去的途中看到了一棵櫻桃樹,不過樹有點高,如今兒子不在身邊,只能自己上了。 想著摘了點就去黑山寨逛逛,實在不想回去看見那個男人,她利落的爬上了櫻桃樹,摘一大把櫻桃。 手裡捧著櫻桃,腳下一個不穩,摔了下去,臉著地。 “哎呦!” 一陣齜牙咧嘴,面前出現一片玄色衣襬,暗道不好,陰影籠罩下來,衛湛那張映入眼簾,“嬸子人老了心可不老,這麼大年紀叫還爬樹,莫不是摘給我吃的。” 餘悠悠心裡呵呵,給你吃你多大的臉啊給你吃。 她快速爬起來,張嘴把手裡的櫻桃全塞進嘴裡,臉頰鼓鼓的,忘了易容不能大動作,嘴裡的櫻桃盡數噴了衛湛一臉。 餘悠悠連忙道,“貴人,我幫你嚐嚐也沒有毒,抱歉抱歉。” 衛湛一把推開她伸過去的手,眼神嫌惡,抹了一把臉。 餘悠悠也不介意,討好道,“貴人,你怎麼出來了?” 衛湛沒有理她,“隨便走走。” 昨晚還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今天就到處亂跑了,到底是真的有病還是假的。 餘悠悠嘴裡吐著核,衛湛回頭看了看她,發現餘悠悠和他拉了一段距離,“腿摔傷了嗎?” 餘悠悠就是不想和他一起走,笑道,“貴人,你先走,我找蘑菇,晚上燉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