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悠悠語塞,“我沒有對他好,就是順手的事情。” 說著餘悠悠往前兩步,看著他冷漠的臉,腦子非轉開口道,“不滿皇上,我覺得看見他……就想起了我們村一個男的,他幫了我很多。” 說完某人的臉更冷,“所以你他念念不忘。” 越描越黑,他扶額,“就是剛巧想到了他,見他過的這麼慘,想幫幫他,你都不知道他妹妹快死了。” “那又如何,天底下苦難人多了去了,比他慘的人比比皆是,你能一個個救得過來嗎?這裡是齊國不是大晉。” “悠悠。這世間比你想象的要可怕,不要見到邊山一角就心軟,人性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今天你幫了他,明天就會對你拔刀相向。” 餘悠悠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以後不會了。” 誰會像他一樣用惡意去揣測每一個人啊,不跟他說了,餘悠悠心裡腹誹。 衛湛有些意外,只聽她繼續開口,“不過這世間不全是你想的惡,我不介意你用惡意去揣測這世間,不過也不能全是惡意揣測,這世間有好人有壞人,總要抱有期待的美好,不然活的多累啊。” 衛湛搖頭,“沒有你說的什麼美好,接近我的都是帶有目的之人,你如今是我的人,也是如此,往後不準在幫陌生人。” 餘悠悠蹙眉,“總不能一個過路人也是帶有目的吧。” “就是如此。” 餘悠悠覺得和他說不通,“行了,我知道了,走吧,回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客棧,荊竹走過來,在衛湛耳邊囈語了什麼,衛湛看著餘悠悠上樓的背影,“盯著。” “好。” 俞都是大晉和齊國南國的交界都城,這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必須得處處小心。 餘悠悠上樓時在樓梯口遇到一個女子,對方穿著的不是大晉和齊國的,倒像是南國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對方禮貌的朝著她點點頭。 她也朝對方頷首,剛進房間,身後傳來衛湛的聲音,“那是南蠻服飾。” 回頭就見衛湛不知何時跟過來了,餘悠悠回想了一下剛剛那人的服飾,這南蠻服飾銀飾偏多,頭上脖子上,耳朵上都掛滿了各種飾品,看來那飛燕公主穿的是借鑑南蠻國衣服的。 突然出現幾個南蠻人,餘悠悠心裡不禁擔憂起來,那神不知鬼不覺的衛啟會不會突然出現,如今他們不在大晉,若是行蹤洩露,衛湛的處境不言而喻會有多危險。 “齊國有南蠻之人不奇怪,別擔心。”衛湛像是看穿了她心裡想法。 餘悠悠點點頭。 暗香從門外走進來,“姑娘你要的衣服我都買回來了。” 餘悠悠疑惑,“我沒有叫你買啊。” “是皇上說的。” 她一愣,看向身旁的男人,衛湛冷聲開口,“叫公子,說了多少遍。” 暗香一不小心說漏了,連忙跪了下去,“公子贖罪。” “你幹嘛那麼兇!”餘悠悠不滿開口。 衛湛沉默了,暗香被嚇不輕,“姑娘。” 意識到語氣有點重了,她看了看衛湛,對方面色如常,“下去。” 等暗香一走,衛湛朝著她緩步走近,他臉色有些陰沉,“你是不是絲毫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我沒有。”餘悠悠扭過頭。 “餘悠悠,別想騙我,你要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任何一個人,聽到了沒有。” “知道了。”餘悠悠點點頭。 “衛湛將她的臉掰向自己,“你以為他們是臣服於我,不是,他們是怕我,怕我一個不開心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不可能,他們對你忠心耿耿,他們也是關心你的。” “關心我,你別被他們的外表欺騙了,我只信我自己,若我不是大晉的皇帝,若我沒有令他們害怕的手段,他們還會怕我嗎,跟著我嗎?” “會。”餘悠悠脫口而出。 “你怎麼就不能多一點信任呢,這個世界不只有懷疑和猜忌,也有忠誠和信任。” 四目相對,“信任和忠誠是建立在權利上的,若我什麼都不是,他們走的比誰都會快,說不定還會反咬我一口。” “你說的那都是假如,不存在,我們要抱有善意去想身邊的人,不然這樣猜忌會讓他們寒心,彼此越走越遠。” 衛湛手握住她的,“我不會猜忌他們,但是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