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偽君子,我留著你那麼多年已經很仁慈了。” 衛靖心如死灰,腦海裡浮現出衛湛縮在角落發抖,黝黑的紫眸緊緊盯著他們在陽光下練劍的樣子,還有一次無意間看見他身上帶血,他本想檢視,衛汐月說那是蛇的血,他生吃蛇。 從那以後衛湛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性格各異的人,與他們格格不入,獨來獨往,讓人捉摸不透,還有一次他瘸著腿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父親說他練劍受傷了。 還有一下屋子裡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他走進去一看,衛湛匍匐在地吃飯……父親說他打翻了碗,不能浪費糧食。 種種的一切原來有跡可循,他知道父親多年密謀,奪位時他說,為了百姓,為了大晉的未來,他信了,可他卻毫不手軟的處置了很多人…… 衛靖不敢想下去,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回想過去,他竟然做錯了這麼多事情,利用衛汐月,傷害許檸…… 衛湛拳頭慢慢鬆開,恢復了漠視一切的樣子,“他的骯髒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得多,可惜了,讓他死得太快,我本該將他千刀萬剮。” 衛湛薄唇突然勾起,“許檸向來是個病秧子,肚子裡還懷著孕,可惜了,人是逃出來了,半路卻死了,還流了產,嘖嘖,真可憐。” 衛靖瞳孔驟然一縮,“不可能!” 衛湛薄唇勾起一個涼薄又得意的笑容,“我的悠悠可給我生了兩個很可愛的孩子呢,你呢,都死了。” 衛靖聞言渾身一顫,衛湛繼續往他心口扎刀子,“若是那許檸沒有死,估計你的孩子也兩歲了,可惜了你親手將他們送上了絕路。” “不!你別說了。”衛靖終於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悲痛無比,又是無比絕望。 他嘴角緩緩流出鮮血,昏了過去。 衛湛見此,冷聲吩咐,“都帶回去,好好審問,到底是齊國哪個不怕死是敢私藏他們。” “是。” 回去的時候,餘悠悠在院子裡搗鼓藥瓶子,見衛湛帶著人浩浩蕩蕩從門外走進來,腳上有些跛。 “你們回來了。” 餘悠悠放下手裡的藥瓶子,起身想去扶一下他,衛湛突然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抱的緊緊的,下巴擱在她肩頭,霸道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圍,鼻息全是屬於他的檀香味。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悠悠。” 感受到他身上的情緒不太好,餘悠悠猶豫著回抱住他,“衛靖抓到了嗎?” “嗯。” 餘悠悠臉上一喜,想來蠱毒解藥馬上就會有下落了。 衛湛蹭了蹭她的頸窩,聲音低沉的,突然低低說了兩個字,“還好。” 餘悠悠不解,“什麼還好。” 還好你還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你是如何將他抓獲的?’’ 等衛湛說完餘悠悠恍然,‘‘所以你立了個假墓碑欺騙了他。’’ 衛湛鬆開她,看著她道,‘‘是啊,我沒有找到你所說的墓碑,只能立個假墓碑了。’’ 對上他深邃的紫眸,餘悠悠莫名有些心虛,‘‘應該是你們沒有找到,要不我親自帶你去看看。’’ 衛湛瞧著她靈動的眉眼,似笑非笑的,‘‘好啊。” 餘悠悠一愣,就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之時,衛湛卻再次道,‘‘罷了,如今,那衛靖已經相信許檸已經死了,也沒什麼可看了。’’ 餘悠悠心裡長舒出一口氣。 衛湛撫摸著她的臉,語氣淡淡的問,‘‘那許檸當真死了。’’ 餘悠悠反問他,‘‘你不相信我?’’ 衛湛沉默著將她再次攬進懷裡,餘悠悠臉貼上他的胸膛,耳邊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頭頂響起他低沉的聲音,‘‘相信。’’ 說著骨節分明的手扶了扶她的臉,‘‘悠悠。’’ ‘‘嗯。’’ ‘‘有你真好。” 他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感覺他情緒有些不對勁。 她不自覺放軟了語氣,“你累了一天了,我扶你進屋歇息。” “好。” 餘悠悠給他換了藥,讓上床躺著,衛湛拉著她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上 ,不由分說就堵住她的唇。 餘悠悠沒有反抗,引的男人更加放肆興奮,恨不得將她吞噬。 衛湛心裡狂喜,這是第一次她沒有推開他,抗拒他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