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悠悠剛走出不遠,身後傳來衛湛涼颼颼的聲音,“本王讓你走了嗎?” “王爺還想讓奴婢做什麼。” 衛湛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她。 餘悠悠覺得他莫名其妙,心裡壓著一股火,她皮笑肉不笑,“王爺,郡主等你很久了,你還是去找她吧。” 衛湛看著她的背影,半晌沒有動。 餘悠悠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就是火大。 暗香走過來,“姑娘,你跟王爺認錯了嗎?” 餘悠悠無語,“我又沒做錯什麼,再說了那天不是跪著求他了嗎。” 她走過花園,走上臺階,站在橋上看著底下的荷花池,池水清澈,依稀能看見裡面的魚兒。 “姑娘,我們是女子本就不應該踏入青樓,你就跟王爺認個錯吧。” 餘悠悠反駁,“女子為何不能去青樓,我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暗香不知道和她怎麼說,“可你沒有得到王爺的允許就去了。” “我已經跟他認過錯了,而且王爺早已經忘了這事了,暗香你就別管了,王爺現在陪著郡主都來不及,哪有空管我啊。” 暗香還想說什麼,餘悠悠打斷她,“好了,暗香,我還要去忙呢。” 說完餘悠悠跑了。 入夜,衛汐月站在窗前,看著漆黑的夜色,望著那高高懸掛的月亮,身上莫名的透著一股淒涼。 餘悠悠和翠竹站在她身後。 餘悠悠打了個哈欠,忽視身邊那道銳利的目光,她直接無視,若是沒有衛汐月翠竹肯定要鬧了。 餘悠悠覺得好睏,這衛汐月也不嫌腿痠,也不打算睡了嗎。 只聽她嘴裡好像說著什麼,餘悠悠聽了一會,是在唸詩。 她頭歪著,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窗前的衛汐月終於注意到了她,“悠悠,你辛苦了,去睡吧。” 餘悠悠如釋重負,“是,郡主。” 出了門剛想下樓,翠竹就跟了過來,“餘悠悠,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你給我等著。” “翠竹姐,我不是跟你道過歉了嗎?你怎麼還生著氣呢。” “不要以為伺候了王爺一段時間,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王爺最討厭南國的人,他把腳鏈送給你,只不過想把像狗一樣拴起來,不然你覺得會給你嗎?” “翠竹姐你是王爺肚子裡的蛔蟲嗎?連他為什麼要把腳鏈送給我都知道。” 翠竹臉色一變,擅自揣度人心可是大罪,要是被發現還得了,她心虛的看了看周圍,“定是你用這張狐媚臉迷惑了王爺,才會爬上他的床,你別把自己當一回事,王爺說了你什麼都不是。” 翠竹這話是瞎編的,今天在餘悠悠這裡受了這麼大的氣,叫她怎麼能忍的下。 “謝謝翠竹姐誇我漂亮,再見。”說完餘悠悠沒有再理她,徑直下樓走了。 翠竹氣的跺腳,不小心扯到臉上的傷口疼的她跳腳,她哪隻耳朵聽到她誇她了。 “你可不是她的對手,還是不要招惹她的好。”屋子裡的衛汐月對著翠竹開口。 “主子,你就不生氣嗎,王爺既然對一個賤婢那麼好。” “不緊把腳鏈送給了她,今日在箭亭你也瞧見了,王爺是如何對她的,郡主你怎麼就不知道擔心。” 衛汐月看著面前的燭火,聲音悠悠的,“阿湛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如今的他更……。”像一個人了。 只要想到他兒時吃蛇的畫面,衛汐月到如今還是會怕,那是一種扎進心裡對恐懼,不管過了多久還是會怕。 不過看見他對別的女人露出關心的樣子,心裡會堵呢。 翌日,餘悠悠爬起來,發現身上疼的厲害,特別是屁股,昨天摔的今天才感覺到疼。 不能大動作走路,不然疼的不行,她在院子裡活動了一會,總管身邊的小嘶走了過來,“姑娘,府外有人想見你一面,說是你的朋友。” “男的,女的。” “是位女子。” 餘悠悠託著腮想了想,青樓那些人應該不敢來這裡,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 一路順暢的出了王府,正在慶幸,暗香就出現在了身後,“姑娘,王爺說叫你快點進府去。” “他又沒有在我身上裝監控,是你一直跟著我吧。” “王爺說,這次讓你進青樓就打斷我的一隻手。” 餘悠悠嘆了一口氣。 “悠悠。”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有人躲在車後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