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悠悠去問了才知道,方才遇到風浪加上和返回的畫舫不小心相撞,才會那般搖晃,畫舫險些翻了。 看了看和他們擦肩而過的畫舫,沒有多想,回了自己的房間。 遇到剛剛那樣的事情,許是收到驚嚇了怎麼也睡不著,索性出了房間, 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江面,剛剛的驚恐害怕,此刻還有點心有餘悸,此刻有些想衛湛了,特別是看見那對恩愛夫妻,想快點見到他,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在幹嘛。 ‘‘公子。’’ 餘悠悠側頭看著來人,語氣還算和善,“有事嗎?’’ ‘‘我夫人都同我說了,之前是我情緒過激了,還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男人說著朝著她作揖。 她擺手,‘‘不知者無罪嗎,沒事。’’ 男人聞言愣了愣,‘‘多謝公子不計前嫌救我夫人,孫某感激不盡。’’ 孫臨淵也知道若是個小氣的,記著之前的事情,恐怕不會救她夫人,可眼前的人還是救了她,他心裡無甚感激之餘有些難為情。 餘悠悠看著江面,‘‘舉手之勞,再說了我既然學了醫,救人是我的使命。’’ 對方還想說什麼,她連忙轉移話題,‘‘你家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她已無礙。’’ ‘‘那就行,讓她好生臥床休息,等到了臨安,煎藥吃下,便無礙了。’’說完餘悠悠朝對方點點頭,回屋繼續吃泡麵。 昨夜沒睡好,今晚可以好好睡一個覺了,關好門窗,上了床,閉眼睡覺,眼皮不自覺打架,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漆黑的夜裡伸手不見五指,藉著畫舫裡的燈籠,依稀可以看見岸邊的場景,餘悠悠下了船,手突然被抓住,抬頭就看見了一張酷似衛湛的臉,只是他的眼神透著一股陰暗和衛湛的妖孽不同。 ‘‘終於抓到你了。’’說著男人陰森森的笑起來,餘悠悠只覺脊背發涼,‘‘你是衛啟。’’ 只聽他陰森森的開口,‘‘衛湛必死無疑,你救不了他,撐在死了心吧。’’ 餘悠悠用盡全力推開他,整個人變得無比激動,‘‘他不會死的,不會!’’ 可衛啟哈哈大笑起來,餘悠悠猛然推了他一把,眼前的人突然變成了衛湛,餘悠悠一把握住他的手,‘‘衛湛你是來接我的嗎?’’ 衛湛沒有回答她的話,一把掙脫她的手,轉身就走了,任由她怎麼追怎麼喊都追不上他,‘‘衛湛,你回來!’’ 她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窗外透出的光亮,已是清晨了,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想起夢裡衛啟的笑容,讓人腳底發麻。 她起身推開門,剛走出去就和孫臨淵對了個正著 ,她問,“有什麼事嗎?” “我家夫人想見見你,不知你方便否。” 餘悠悠點頭,“自然是方便的。” 進了他們的畫舫,寧柔靠在床上,唇色有些慘白,朝著她溫和笑了笑,看向一旁站著的孫臨淵。 對方會意走了出,留了空間給兩人,等房間裡只剩兩個人,只聽她開口,“多謝姑娘救了我的孩子,你的大恩大德我會銘記於心。” 餘悠悠無奈,開玩笑道,“又是感謝,這話你們夫妻倆說了很多遍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寧柔像是想起什麼,“我還沒同姑娘說自己的芳名呢,我叫寧柔,我夫君是孫臨淵,我們家住臨安,若是姑娘不介意,可以去我們府上游玩。” 餘悠悠連忙拒絕,“原來是孫夫人,你們真的不必如此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我要著急去找我哥哥,就不去叨擾了。” 寧柔神色有些可惜,“既然如此我們便不強求了。” 兩人聊了一會,看她不太好的臉,餘悠悠起身,“你好生歇著,我先出去了。” 走出畫舫,這才看見周圍的畫舫多了起來,遠處似有屋子冒頭,不自覺往前兩步,心情有些激動想必前面就是臨安城了,臨安城還是大晉的國土,衛湛或許在此駐留呢。 懷著激動的心情,看著遠處的房屋越來越近,心裡祈禱著,衛湛一定要在這裡啊,不然還不知道要找多久。 畫舫朝著江邊靠近,逐漸有了煙火氣息,人也多了起來,畫舫停靠,她第一個迫不及待下了畫舫,打量起周圍停著的畫舫,有幾艘看著就很貴氣,或許運氣好的話,衛湛的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