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問道,“李嬤嬤何時能到?” “就這兩日了,母親可是想她了?” “她照顧了我三十幾年了,她也算是我的親人了,這次大老遠來看我,真是難為她了,不過前些日子收到她的信,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同我說,還說是關於阿瑾的。” “是嗎。”宋韞之沉思起來,腦海裡想起李嬤嬤說是要請罪什麼的話,也不禁好奇起來。 門外的宋瑾將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心裡越發不安,這李嬤嬤怕不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她離開了長公主的院子,心事重重,好幾次和婢女撞在一起,不行絕對不行,好不容易得來的富貴人生,不能叫這李嬤嬤給毀了,一定不能,宋瑾拳頭慢慢收緊,眼神帶了殺氣。 餘悠悠在客棧門口晃著,撞似無意,實則一直偷偷觀察著周圍,突然有個小乞丐撞在她身上,餘悠悠將小孩子拉起來。 幫他拍拍褲腿,把手裡的破碗給她,小乞丐拿了碗就走,餘悠悠回了房間,小心的拿出紙條看了起來。 唐宛如好奇的過來看,拿過她手裡的紙條看了看,眉頭皺起,“什麼東西啊,這是什麼字,我怎麼不認識。” “這是我和浪子的暗號。”她說的高深莫測,其實就是一般的簡體字,不過浪子寫的太過潦草,估計是故意的,就連她都好幾遍。 “你們要幹什麼?”唐宛如問。 “狗要咬我們,我們在想怎麼應對比較好。” 唐宛如難得聰明瞭一回,“是不是那郡主……” 餘悠悠讓船家幫忙找河裡的包,想去看看找的怎麼樣了,見到她船家划著船走過來,“姑娘,你要找的東西沒有找到。” “船家,你可找仔細了?” 船家拿著一條又長又粗的竹竹子,“我這都找了一天了,你的包袱說不定順著河流流走了。” 餘悠悠順著河流的方向看了看,包若是不重的話,確實有浮起來的可能,被沖走了好像也說得過去,等沒人下水找幾遍。 正在思索間,身旁傳來男人溫潤的聲音,“想坐船。” 看著宋韞之和煦的臉,什麼難聽的話都嚥了下去,“別人見我站在河邊都覺得我想尋短見,公子為何不這樣認為。” 宋韞之被逗笑了,“姑娘一看就不是會尋短見的人。” “為何?” “我看姑娘不像是被生活所迫而想不開的人,倒像是有仇必報不肯吃虧的人,畢竟姑娘可是第一個揚言說要燒了公主府的人。” 餘悠悠無語的看著他,“我要燒了公主府,你看起來很開心啊,怎麼你也看不慣?” 宋韞之被嗆的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你笑那麼大聲幹嘛,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宋韞之看著她,眼睛都亮亮的,“我笑的姑娘膽子大的可愛。” 餘悠悠震驚的看著,手跨張在胸前打了叉,“我告訴你,我可是名花有主的,我只喜歡我的夫君,別的男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姑娘別誤會,我沒有那種想法,我只是欣賞姑娘,想和姑娘交個朋友。” 餘悠悠狐疑的看著,這男的不會想替那狗屁郡主出頭,打入內部,獲得她的信任,好下手吧。 想到此她猛搖頭,瞬間變得警惕起來,看了看周圍有不少人,這才放下心。 宋韞之見她這個樣子,直覺好笑,把手裡的錦盒遞給她,“我是真心想和姑娘交朋友,姑娘別多想。” 餘悠悠後退幾步,指指他手裡錦盒,“什麼東西。” 宋韞之開啟鏡盒給她,裡面放著果然飽滿,顏色新鮮的荔枝,眼睛不自覺亮了亮。 好久沒有吃荔枝了來著,這男人怎麼知道她喜歡吃,不對勁,真的不對勁,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你為何送我這個?” “請姑娘吃。” 這麼好心,心裡的想法剛落,只聽男人開口,“順便和姑娘交個朋友。” 果然有目的,就是想博取她的信任,送到嘴邊的食物不吃白不吃,於是她拿過宋韞之手裡的鏡盒,“謝謝。” “姑娘這是答應了嗎?” 餘悠悠打哈哈,“謝謝公子的好意,我就笑納了。” 說著就想走,宋韞之攬住她的去路,“餘姑娘,我們是朋友了嗎。” 裝繼續裝,看了看手裡荔枝,還是如實答,“不算,頂多算是認識,吶,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