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上帝救不了任何人。”再三地向她宣告神的無能,為的是親眼看她對自己的信仰產生懷疑進而拋棄,背叛的方式之將最虔誠忠實的信徒拉入罪惡的深淵,成為罪海的一員。

“為什麼……這樣的你怎麼、怎麼會是牧師?”她想知道,從他對她曾說過的話中不難明白他對聖經新舊約也有一番接觸,但是為什麼?如果他真憎惡上帝,為何又接觸這令他憎惡的事物。

“因為你!”這個問題顯然太過正中核心,駱應亭自得於使她迷惘的表情立時抹上深沉。“全是因為你。”

“我?”她不解地抬頭看他。“我?”她完全不懂。

“因為你讓我”倏然止口,被點燃的怒焰火速地強迫自己消熄,他無需刨開自己向她坦言。“因為要摧毀一件東西必先要知道它的特性,好對症下藥,讓它藥到命除。”這是除去他為了她心甘情願成為牧師之外另一個負面的理由,在遇到她之前從沒想過要將這理由徹底實行,因為在相遇之前,對信仰,他並非真如此厭惡至極,一直到她出現,解套他硬加諸於自己的封印,開啟最令自己無法承受的痛楚與憤怒,報復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就此難除。

“憤恨會讓人腐化。”這該算是她所說過最嚴厲的話。“與上帝對峙並不能讓過去得到補償,你應該是很清楚這一點才是。正如你所說,我們擁有一段和同的過去,即使我所記得的有限,但我能感覺到你曾承受的苦,真的,因為我一直在場的不是嗎?所以”

“感受?”駱應亭哼哼兩聲。“你會感受到什麼?你只不過是個等人把飯捧到你面前的小女孩,不要說得好像真有這回事,我所承受的一切你絕想不到,你所忘記的就是你想不到的那部分。”

“駱”

“無論如何。”駱應亭抓起她一把髮絲,拉她靠近他。“你得為這個過去付出代價,我說過,這是你欠我的。”微揚了唇,妖邪的表情給人不寒而慄的感覺。“沒理由我們兩人之中淪落罪孽的人是我。”溫舌微微吐信,滑過她蒼白細緻的臉頰,她失措的反應引起他輕笑,但並非真的具有笑意。“既然我離不開罪海,當然就得由你從天堂墜入地獄陪我。”與其要他以贖罪的方式一步步地辛苦爬出罪惡,不如就由她直線殞落而下,兩種方式當然是後者成果最快。

違反地心引力和順從自由落體哪一個快?答案自然分明。

“不要這樣。”縐弄眉一手捂住遭他輕薄的臉頰,明知不該臉紅,但控制不了。在她的生命裡,駱應亭是第一個靠近她如此放肆的異性,即使她再如何決意當名修女,自然的反應仍無法避免。

“不要哪樣!”突然一回勾,勾住她腰身的手放緊,將她制入懷中,粗魯毫不珍惜地吻住她的慘淡紅唇,這唇一點兒都不吸引人,但是氣憤當頭的駱應亭並不在乎,他的報復豈止只有這一點點的侵略。

距離原罪他還有好大的距離,他要一步步打消她對信仰的忠誠,然後再將她全然攻潰,接著一個全新的鄒弄眉,憤世嫉俗的程度不下於他的縐弄眉誕生,呵,這真是令人期待,不是嗎?

唔……好難受!硬抵住兩人之間身軀貼合的雙手沒得空隙發揮它的功用,駱應亭的侵犯一如之前讓她難受,渾身的氣力彷彿遭他吸納而去,體內的空氣稀少得可憐,感覺汙濁的黑幽向她襲來,胃部翻攪的噁心感再度湧上。“不……”

芳甜洋溢口中,唇舌的交合引燃來有過的念頭,令他心神散換了些許,忽而猛的,腦海閃過這念頭吸納天使的氣息是不是能讓自己得到些微的淨化?隨即,氣憤自己有這個想法。該死的,既然他早決意遁入黑暗,為何又隱約暗藏求取光的念頭,不該如此的,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想法。

但是清純的香甜總是容易令人沉醉,即使是駱應亭也不例外,雙臂不自覺加重力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