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變化比起來。更壞的是——沒有變化。

而另一邊。林安也從遺民少主口中確認了溝通魔界和繆斯大陸的通道的存在。

這不再是她和安格斯推想中尚未驗證的存在。

他們此行也就有了確鑿的目的。以及驅動力。

按照遺民少主所說,距今將近一千年前,遺民口口相傳的“迴歸通途”最後一次開啟,說明地宮中的兩界通道必然存在——至少是曾經存在過。

“通途使者?”將遺民少主所述與自己推想中的情況對照,林安不難發現一個關鍵點,“每一次通途開啟,都必有一位通途使者接引你們。”

“沒錯,通途曾開啟過七次。每一次都有通途使者接引……”

關於迴歸通途的訊息,是遺民最大的秘密和希望所在,如果不是……科迪亞複雜而沉重地看一眼黑髮黑眸的年輕女法師,繼續下去,“直到最後一次通途開啟後,通途使者不再現身,我們也再沒有等到過通途的開啟。”

之後,就是千年的苦苦等待。

科迪亞先祖們從此開始擔負起延續傳承血脈的重責和隱秘,守候到近乎絕望,正因為如此。林安等人的出現變得至關重要,與之相比。連自身的生死都無法令遺民少主動容。

一千年前……

林安與安格斯目光交匯,安格斯默然點了點頭。

這個時間,與他們所知的葉思在魔界的活動行跡消失的時間段大致吻合。

但威尼斯也曾提及過,它感受到葉思離開魔界,與其靈魂聯絡中斷的時間,是在七百年前。

這其中,有將近三百年的空白期,葉思沒有在外活動過,連威尼斯都無法獲知她的下落。

葉思去了哪裡?

遭遇了什麼?

蹤跡可以掩蓋,音訊可以封鎖,但靈魂之間的感應,輕易無法隔絕。

葉思在這段期間,必然遭遇了某些她無法抗拒的事情,一直不得不放下對遺民的救援,甚至連和威尼斯都聯絡不上。

“照這麼說,你們口中的通途使者,很可能與地宮主人密切相關,甚至或許就是地宮主人。而對方之所以沒有再出現,很可能是遭遇了變故,甚至……已經身隕。”

聞言,遺民少主沉默片刻,“雖然難以接受,但這的確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為什麼仍不放棄進入地宮?”安格斯插口,他的氣質致使這一舉動並不突兀,只是令遺民少主多看他一眼。

“地宮外圍的迷宮從沒消失過,說明它運轉正常,但凡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會放棄。”

“恐怕不僅如此,”安格斯淡淡說,“假如我是你們千年前的先祖,通途使者這一存在對我而言,恐怕視為阻礙的可能性更大於幫助,得知通途使者的消失,我首先浮現的念頭,就是佔據這個無主之地。

這樣一來,你們不需要再受到限制,可以最大限度地解救族人——直到你們發覺,通途使者消失,你們也再無法進入地宮。”

科迪亞一震,握著短刀把柄的手緊了又松,面沉如水道:“你們想說什麼?你們是地宮主人的傳承者?”

“少主不用緊張,我們無意追究什麼,也並非指責令先君作為。事實上,易地而處,我們與令祖的所作所為,恐怕不會有太大區別。”林安唱的是白臉,平和道,“當然,我們也並非地宮原主的繼承人,雖然與其的確有所關聯。”

“你們說的是實話,”科迪亞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如果你們冒充地宮原主繼承者,我便不會再信任你們了。”

林安和安格斯都有些訝然。

“這麼說,令先祖知道她……的身份?”

“‘她’?——所以,通途使者的真正身份,果然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