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暖假意推不醒。張易辰便躡手躡腳下床更衣,然後出去,並將門帶上。

白雲暖睜開了眼睛,聽見門外張易辰囑咐丫鬟們的聲音:“王妃睡了,別吵醒她,本王有事出去一趟。”

如畫道:“要是王妃醒來問起王爺的下落。奴婢該如何說呢?”

張易辰道:“就說宮裡來旨。本王被皇上召進宮裡去了。”

“是!”

繼而便是張易辰遠去的腳步聲。

白雲暖的心有一點點涼下去。

她快速起身穿好了衣服。

於是,張易辰的馬車前頭走著,白雲暖的馬車後頭跟著。

張易辰的馬車並未去往皇宮的方向。而是經過一家大藥房請了一位郎中一同上車。白雲暖知道張易辰這是要帶著那位郎中去驗證那位女子懷孕的真假。她的心越發沉入谷底,如果沒有過肌膚之親,焉需要叫個郎中去把喜脈呀?

只可惜白雲暖的馬車終於在街市上將張易辰的馬車跟丟了,於是她只能悶悶不樂地回了雍王府。

*

侯伯勇將章思穎安頓在了一家客棧裡。便去接張易辰。一併接來的還有郎中。

章思穎無不配合地將自己的手腕伸給那個郎中,志得意滿地看著那個郎中把了脈之後向張易辰報告:“這位姑娘的確身懷有孕了。根據脈象來推斷已有一個來月的身孕了。”

郎中的話令張易辰臉上烏雲滾滾,整個人坐在那裡就如籠罩了一層黑霧,整個人看起來陰森森的。

章思穎心裡卻樂開了花。小樣,如果老孃多服幾劑五菱草。只怕能夠懷四五個月的身孕了吧?

張易辰揮揮手,侯伯勇便將老郎中送了出去。

章思穎坐在桌邊,垂著頭。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來:“王爺,其實你不認這個孩子。我會帶著他遠走高飛的,只希望王爺能夠饒我們的孩子一條性命,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本王做下的事情本王自然會認,是本王的孩子,本王當然要認,可是,這個孩子確定是本王的嗎?那日在柴房,本王與你是否行過周公之禮,本王絲毫沒有印象……”

張易辰的話令章思穎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他與她在柴房當然沒有行過周公之禮,這個孩子當然不是他張易辰的,因為她根本沒有懷孕呀!可是那又怎樣呢?她的目的是為了讓白雲暖添堵,為了離間他們夫妻的感情啊!

於是章思穎“噗通”跪在了張易辰跟前,涕淚俱下道:“王爺,你可以瞧不起奴婢,因為奴婢不自愛,可是你絕不能侮辱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流著王爺高貴的血統,他不是卑微的賤婢,他是王爺的孩子啊!”

張易辰被章思穎哭得心煩意亂,侯伯勇恰巧走了進來,看見章思穎正抱著張易辰的腿哭得花枝亂顫,倒也十分可憐。侯伯勇自覺尷尬,正要退出去,張易辰已經站了起來,道:“這段時間,你先照看一下穎如這邊。”

侯伯勇忙低頭稱是。

張易辰便大力掙脫開章思穎,大步走了出去。

這一夜,張易辰在外頭喝得酩酊大醉回到王府。

白雲暖等了他一日,卻是見他被太監們架著回來,步履早已混亂,嘴裡唸唸有詞。

白雲暖要從太監手裡扶過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了,他擺著手道:“阿暖,你不要靠近我……”然後又擺著手讓太監扶著他去了書房。

這一夜,張易辰在書房裡睡。書房的門緊閉著,白雲暖在書房門外站了許久,真娘來勸她:“王妃,回去睡吧!王爺睡一覺明日酒醒就好了。”

白雲暖心情沉重,問真娘道:“這些年,我總是從王爺身上獲取什麼,愛和溫暖都是王爺給我的,我對王爺是不是不如王爺對我那般好?”

真娘凝眉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