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

翰哥兒問:“流蘇。什麼叫做了一對?”

流蘇正仰著笑臉要作答,忽見真娘惡狠狠地盯著自己。而白雲暖也沒有好臉色,便住了嘴。

真娘道:“翰哥兒要是學壞了,就是你這賤蹄子教唆的。”

流蘇不樂意了,“翰哥兒得王爺王妃庭訓。如何能學得壞?瞧真娘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白雲暖道:“夠了!”繼而叫翰哥兒過來,道:“你告訴孃親你剛才背的《論語》都是什麼意思,孃親不懂呢!翰哥兒教教孃親可好?”

翰哥兒的注意力立時轉移了。興高采烈道:“好!就是說古時候有個聖人,他叫孔子。他對他的徒弟說,學了而後時不時地複習,不一樣是很令人自得其樂嗎?有同道從遠方來,可以互相交流共同進步不一樣是很令人拍手稱快嗎?別人因為不瞭解我,而我能夠做到不怨恨、不惱怒,不一樣是一個謙謙君子嗎?”

白雲暖欣慰地摟住翰哥兒道:“翰哥兒真董事,孃親真的好高興啊!”此刻,白雲暖口中的孃親不單單是指自己,還指王麗楓。

凌哥兒從真娘懷裡掙扎著下了地,他已經將近兩週歲,走路還不十分穩,話卻已經說得很利索了。他搖搖晃晃搖搖晃晃走到白雲暖跟前,一下子撲進白雲暖懷裡,嘴裡道:“孃親高興,我也高興!”

奶聲奶氣,十分可愛,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白雲暖摟著一對兒子,又瞅瞅乳母懷裡的小女兒,頓時覺得這秋日的陽光太過美滿。

這時,門首進來,將一個拜帖交給了真娘,真娘拿著拜帖奉到了白雲暖跟前,白雲暖開啟拜帖一看,不由愣住,上面的拜訪人赫然寫著:章乃春。

“王妃,是誰啊?”真娘將頭湊了過來。

白雲暖揚了揚手上的拜帖道:“你說是不是稀客?”

真娘瞄了一眼,“還真是稀客,這章少爺怎麼到上京來了,而且還直奔雍王府。從前他對王妃存了不少壞心思,如今上門來只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所以,王妃,依奴婢所見,還是不見為好。奴婢讓人去打發了他離去吧!囑咐他從今往後都別上門了。”

白雲暖點頭,翰哥兒卻拉著她的手道:“孃親是誰要到咱雍王府來做客?孃親不是說聖人說的都是對的嗎?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所以孃親怎麼能趕他走呢?”

白雲暖好脾氣地回他道:“只可惜這來人未必是朋友。”

說著,向真娘點了點頭,真娘便徑自去了。

看著真娘走出安品園,白雲暖心緒有些不寧。那冤家消失沉寂了多年,怎麼又突然沾惹過來了呢?這面鐵定是不能見,多見只怕惹出什麼是非來。而她如今沒有別的心願,不過求個現世安穩罷了,所以所有會影響她如今幸福和睦的生活的人與事都應該遠離。

門童拉開雍王府的大門,真娘從內走了出來。

章乃春一襲青色刺繡華美袍子,很是風度翩翩地立著。看見真娘,他立馬迎了上來,熱情道:“真孃姨,好久不見,別來可好?”

真娘見章乃春腆著笑臉,竟不好意思說出難聽強硬的話來,只是用帕子掩了嘴,輕咳了一聲,道:“一切都好,託章大少爺的福,章大少爺別來可好?”

章乃春雙手背在身後笑道:“也好也好,託真孃姨和王妃的福,我好得很。”

“既然兩下里都好,還是各安各的好,雍王妃不去打擾章少爺,章少爺也別來叨擾她吧!這樣還能繼續各自安好。章少爺以為呢?”

章乃春已經聽出真孃的弦外之音,他收斂了笑容,悻悻然道:“王妃她知道我來拜訪她嗎?”

“知道。”

“那這麼說,是王妃她不想見我咯?”

真娘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