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沿路追了過來。”

趙不凡微有些感動,但隨即又注意到折月芝口中的楊沂中,不由轉頭望向那個正快步走近的英武青年。

這楊沂中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生得眉清目秀,眼睛很有神采,等走到近前,立刻就很有禮貌地拱手行禮:“楊沂中拜見趙大人!”

折月芝回頭看了看他,沒等趙不凡說話,已是很不高興地搶著道:“他叫楊沂中,他爹楊震在我六叔折可存麾下任職,而他祖父就是現任環慶路經略安撫使楊宗閔,我家裡長輩不讓我出來,特意讓他來監視我,不過我抓到了他的把柄,他就只能跟著我一起跑出來!”

一聽這話,楊沂中滿臉都是無奈,嘆了口氣說:“阿姐,你還好意思這麼埋怨我,我可是被你害得好慘,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回去,我爹不打得我吐血才是怪事,本來我爹還讓我開了年就入伍當兵,現在該如何是好?我也老大不小了,男子漢大丈夫總是要建立一番功業,總不能讓我跟著你瞎混吧?”

折月芝美眸一瞪:“什麼是瞎混,我來找不凡弟弟是為了幫忙,他武功廢了,仇家又那麼多,身邊沒有高手怎麼行?”

“幫倒忙嗎?”楊沂中沒好氣地嘀咕著。

“你找打是不是!!!”折月芝瞬間氣得跳腳。

眼見兩人為了點小事又鬥起嘴來,趙不凡真是哭笑不得,感覺折月芝還是長不大那般,似乎還是那顆赤子之心,當下不由出聲道:“行了,沂中既然不敢回去,那今後就先跟著我去開封府任職,你爹應該還是會賣我兩分薄面才是,去開封府也不辱沒你吧!”

楊沂中瞬間瞳孔一縮,急聲反問:“趙大人此話當真?”

趙不凡笑了笑:“眼下這麼多人在場,我不至於連臉都不要了吧?不過給你什麼任命,倒是要看你的真本事!”

楊沂中大喜過望:“趙大人放心,我自幼苦練武藝,熟讀詩詞文章和兵法戰策,只要大人給機會,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折月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趙不凡,突地湊到趙不凡耳邊低聲道:“不凡弟弟,雖然楊沂中打不過我,但本事還是有的,我大哥折彥質都說他是員猛將,只要磨鍊些時日,必成大器,只是他爹對他要求太嚴,整天罵他沒出息,不准他過早冒頭,所以聲名不顯,但他一直都很想證明自己給他爹看!”

趙不凡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望著楊沂中笑了笑,不再為這個事情多做糾纏。

“行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眼下開德府發生了大事,你們是目擊者,先給我說說看到了什麼!”

“我們……”折月芝正要接話,滿臉凝重的楊沂中卻是搶先打斷道:“大人,兇手是個擅長用刀的人,我和阿姐路過這裡的時候,正巧看到那個兇手在與死者談話,具體說了什麼不知道,但很快就有大批捕快過來,那個兇手不知為什麼,突地拔刀出手,死者也曾反抗,但武功差距太多,不過幾招就被殺死!”

“你是否看到兇手的樣貌?”沉默許久的薛仁輔突然『插』話詢問。

楊沂中抬頭看了看他,搖頭說:“沒有,當時天『色』還很黑,根本看不清,唯獨能肯定的是兇手武功非常高,還在我之上,甚至阿姐恐怕也不如他!”

折月芝秀眉微皺,不確定地接道:“我當時見他殺人,出手阻攔過,用玄冰指與他打了十幾招,感覺他確實比我要強些,特別是他手中那把形同圓月的彎刀非常厲害,扔出去後還能返回手中,可當暗器使用,非常詭異!”

“圓月彎刀?”趙不凡想起了早前在鄆州的時候,聞煥章曾說過,魯智深正是與一個用圓月彎刀的高手對敵而受傷。

旁邊的薛仁輔也是眼睛一亮,彷彿想到了什麼。

正在這時,一身灰『色』道袍的公孫勝卻跟著扈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