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段,而且所行無忌,更是城府極深,在德市半年時間裡可以說完全掌控了市委,自己這個正牌市長在他面前可以說只是個擺設。

“真的?”劉志平臉上的笑意漸漸濃密起來,看向潘越的目光中充滿著玩味的色彩。

“劉少,德市這一盤棋下了這麼久,最後摘果子的時候可不要換了別人,尤其是林凡,他在德市的根基越牢固,下一屆恐怕他就該再上一步了,這應該不是劉少想要的結果吧。”遲芸不痛不癢地拿林凡刺了劉志平一句,當年林凡以處級幹部的身份就敢與當時的省委書記劉玉錄相爭,最後更是把這位正部級幹部拉下馬,失去劉玉錄庇佑的劉志平一夜之間遠走他鄉,回來時以億萬身家設計林凡,最終都以敗局收尾,可以說林凡與劉志平之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他只是一個市委書記。”劉志平笑著搖了搖頭,不以為意道,“無根浮萍,還想覬覦高位,這條路沒他想的那樣順暢,我連馮遠成都敢擠走,何況區區一個市委書記,他還不足以落進我眼中。”

對於劉志平的話,遲芸有想笑的衝動,林凡與他之間的恩怨眾人都清楚,劉志平前後兩次給林凡下套,結果都被林凡反敗為勝,這成為很多人的談資。

“你們不信?”劉志平目光一冷,隨即臉上溢位笑意,誠然,很多人都認為自己在對付林凡的兩次都以失敗告終,但是隻有他知道,其實虧的不是自己,而是林凡,第一次,龍凡、遠成兩大集團上市,自己的國際投資顧問集團橫插一腳,雖然最後損失了上千億,但是這兩大集團被迫走向國際市場,接受國際資本的監控;至於第二次,劉志平更狠,他直接放棄了市值上萬億的集團,為的就是把林凡的兩大臂助趕出國門,沒了經濟資本,一直籠罩在林凡身上的優勢也不復存在。

當然,這話劉志平不會說出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能看出勝負的都不是常人,林凡已然看出,所以他把道格拉斯國際集團控制在自己身邊,可惜,後者始終不如前兩者,林凡的頹勢已現。

“我們不是來討論這些的,劉少,我想你應該清楚我和遲部長的目的,這次的空隙我們沒法填,所以,還得麻煩劉少指點一二。”潘越說這話直覺心裡憋屈,正廳級的市長低聲下氣地去面對一個商人,這對原本就心高氣傲的潘越是一層不大不小的打擊,內心深處閃過一絲後悔,如若當初不是在利益面前衝昏了頭,也就不會有今曰的尷尬局面。

“那你想如何?”劉志平挑了挑眉,淺抿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笑看著潘越。

“林凡至今安然無恙,當初劉少給出的承諾至今也沒有兌現,西川投資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這筆賬最終還得算在我的頭上,他們就這樣抽身而退,委實不厚道。”潘越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明知劉志平身後站有薛家人,但是對於自己該得到的東西,潘越還是想極力去爭取,至少也不能墮了氣勢。

“林凡麼?”劉志平把玩著青瓷茶杯,似笑非笑地看著潘越,點頭道,“林凡我暫時不會大動他,不過他想秋後摘果子也沒那麼容易,我佈局了這麼久,他也該是時候吐出一點東西出來了。”

“劉少的意思是?”潘越目光一跳,劉志平心思太過深沉,從剛才的表現中,潘越把他的意思最多能猜出了兩三成。

“我幫你爭取了三件事,第一,省紀委下來的是王將臣,但是姚明生會下來,其二,你們德市還有一場好戲要上演,誅晁錯清君側,其三,西川省的那位可是對德市很不滿意,相當失望。”劉志平白皙的手指在潘越面前動了動,一臉深意地笑著道。

潘越和遲芸對視了一眼,兩人目光中滿是疑惑之色,瞬間,潘越瞳孔急劇收縮,嘴唇微微抖動著,彷彿聽到了讓他震撼心靈的東西。

“原來劉少早有佈置,果然是我們多慮了。劉少,我借花獻佛,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