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雖未有過多具體修行述寫,但其中道教教義列舉卻十分詳實,更不乏極其珍貴大量經書等珍貴歷史文獻,已形成天神、人鬼、地祗三個完整系統整理。”

“此等道者虛無之系,造化之根,神明之本,玄之又玄,無法用任何語言文字來表達,卻是以圖匯形式呈現之舉,道教信仰與理論形成標誌,對我而言,意義重大,君懷留滯此地幾日之語,顯是已料機在先。”

劉君懷微笑道,“恩師頗專與本教傳承追溯,對於深奧道德進一步昇華、粹煉有巨大輔襯,壁畫內容包羅永珍,詳盡記錄道教教理教義、教規教戒、修煉方術、齋醮科儀,與某些教義遺失或許有些添補!”

樂聖仙師點點頭,“為師已發現其中數處,足可彌補之前不曾理會之地!好了,諸位儘可步入深處探尋,我就留在此地慢慢揣摩了!”

說罷,便就此轉過頭去,面對著山壁陷入沉沉久浸之中。

劉君懷笑著搖搖頭,便揮手引領眾人往山腹深處走入。

洞穴再深位置,有一數丈方圓簡陋小型祭壇般存在,依山體而建,用石塊壘成,歷經歲月洗禮,石塊上早已斑斑駁駁,但依然可看出壘砌得十分整齊。

祭壇建造仿北斗七星形狀,在山石上開鑿而成水池,水池走向由北向南,北高南低,可由石階拾級而下,池中積水終年不幹涸,一懸石上篆刻有“鳳凰池”三字。

劉君懷神念探過,此處祭壇並無更實際意義,無外乎齋法以潔淨身心為本,而挈誠以祭祀,對步罡踏斗加以詮釋,上聯北斗星辰崇拜。

所吸引他的,卻是山石高壘之後山體間,有一隱秘石門存在,石門痕跡同樣隱藏在斑斑駁駁之中,間伴綠苔深厚,足有數寸,石門便於枯死莓苔盡覆中不顯半點。

石門之內為何物卻是探不明晰,只隱隱可見一數丈圓形龜殼狀物置中擺放。

劉君懷回身與眾人交談,竟是連幾位神界來人,也未曾自那山壁間勘出絲毫痕跡,不由令浦和仙帝高挑大指讚道:“雖不知你所施用方式,但你探識力已算是驚世駭俗了,這廂裡由你刻意指出,我等依然不曾有半點查知!”

沈多多一旁蹦跳而出,口中尖叫:“君懷哥哥,這是又有發現?可是遠古時期留下來寶庫?”

劉君懷溺愛地撫過她秀髮,柔聲道,“具體詳情尚不盡知,不過有一巨大龜殼存在,想必是篆刻有神奇詳義!”

龜殼為遠古時期多集採用之物,像是盾牌、占卜、文字燒錄、入藥等等,所以劉君懷才有此一說。

尤其文字燒錄,上古先人文字多是刻在烏龜殼和扁平獸骨上,皆因龜殼等此類物件質地堅硬,容易儲存字跡。

神話傳說中更有神龜揹負之說,相傳某一地自無盡深海捕得一隻神龜,向堯帝朝拜進貢,將之放在一個極大場所,使龜體儘量向四周延展,命史官將那龜背的文字照樣錄出來。

但那龜背太大,文字看不清楚,只好叫一人爬到龜背上,且看且報,另一個人抄錄。這樣足足抄了大半日,才把全文錄畢,那龜又依然縮去。

校史官便將所抄文字呈與帝堯,帝堯一看,大為驚異,原來其上記載著天地初分之時,地殼未盡堅固,屢遭劫火,天皇始制干支之名以定歲之所在。

其後記錄著十干、十二支、十紀之詳盡,“天干”、“地支”兩相配合,六十年一輪迴,週而復始,用作記年、記月、記時、記事,乃早期人類掌握農曆節令、認識自然規律、便於生活生存記憶與手段,純屬自然發生。

因此盤古年表才就此流傳,而後來在內涵闡釋上,久而久之,便不斷豐富起來,以致既有象形趣味,也有了文化意味。

此神龜背上所篆刻,便是後世所流轉《神龜紀》,現存於世已有多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