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抬頭望天,有些鄙視自己真的近墨者黑了。

屋中容景輕咳了一聲,聲音聽不出情緒地傳出,“睿太子能有如此胸襟,真是好氣魄。只是不知道南梁王知道了他的太子要娶一男一女兩位妃子,會不會被氣死。”

南凌睿手中的摺扇開啟一半“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他立即彎腰撿起,心疼地拿著摺扇檢查了一番,見沒有摔壞才心肝寶貝的握在手裡,對雲淺月道:“前幾日我閒來無事譜了一曲桃花笑,你隨我去聽聽如何?看來景世子是在睡覺,反正你在這屋子裡悶著也沒什麼意思。”

“也好!”雲淺月點頭,提起裙襬就要出門。

“來人,睿太子打擾淺月小姐養傷,請出去!”容景聲音依然聽不出情緒。

“是,世子!”絃歌瞬間應聲而出,對南凌睿出手。

“本太子正好也練練手。”南凌睿哈哈大笑了一聲,迎上弦歌,頗有大打一番解悶的架勢。

“不用請出去了,睿太子的扇子我看得太過礙眼,你全力將他的扇子毀去就成。”容景又吩咐道。聲音不高不低。

“是,世子!”絃歌立即改變攻勢對準南凌睿的扇子。

南凌睿大驚失色,連忙護住自己的扇子,立即取消了和絃歌大打一場的意思,足尖輕點,瞬間離開了淺月閣,聲音遠遠飄來,“月兒,我昨日幫你熱情招待了一宿來客,如今也困了,我要回去睡覺,那曲桃花笑還是改日再譜給你聽吧!”

隨著最後一個尾音消失,他人已經走了個沒影。

雲淺月第一次見識到南凌睿的武功輕功,沒想到他武功輕功極好,至少比她所見的夜天傾的輕功要好了不是一個檔次。她撇撇嘴,想著她的武功到如今還是石沉大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絃歌沒能毀去南凌睿的扇子,自然尾隨而去。

容景淡淡出聲阻止絃歌,“不用追了!你只記得淺月小姐養傷期間若是睿太子還來打擾她養傷,就毀他扇子即可。”

“是!”絃歌停住身形,怪異地看了雲淺月一眼,退了下去。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無趣地轉身走了回來,見容景依然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她頗有些惱怒地走到床前,瞪著他,“我就要聽曲子,你趕走了給我彈曲子的人,如今你補給我。”

“不補!”容景吐出兩個字。

“不補不行,你要不補給我,我就不讓你睡覺。”雲淺月伸手去掀容景的被子。手剛碰到被角就被他伸手按住,她更惱,打算今日非要治了這個傢伙,挑眉看著他,發狠道:“到底給我彈不彈?”

容景睜開眼睛,忽然一嘆,伸手抓住雲淺月手腕,輕輕一拽,雲淺月便被他拽到了床上,不等雲淺月開口,他低聲道:“就算我給你補償,可是你有琴給我用嗎?”

雲淺月剛要反抗踢打的動作一僵,大概好像貌似她……沒有琴!

“還是睡覺吧!你的臉色如今極差,失血過多還是臥床休息為好。”容景伸手溫柔地蓋住她的眼睛,聲音帶著一絲空濛寧靜洗滌人心靈的味道,“你想想如今好春光你不睡覺瞎折騰,若是被雲爺爺知道定會給你我趕去上書房。到時候哪裡還有覺睡?就算不被雲爺爺趕去上書房,如今葉倩入了京,南疆必然要對咒蟲之事給出交待,到時候我們也要去觀場。我們能休息的日子也不過是這兩日而已。難道你還想浪費時間不成?”

雲淺月立即打消了聽曲的念頭,是啊!什麼也不如大睡一覺來得舒服。恐怕以後這樣的好春光難以再來一回,除非她再受傷,可是好好的誰想受傷遭罪?除非有病!她眼前漆黑一片,熟悉的如雪似蓮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她本來沒有睏意,如今卻是睏意襲來,打了個哈欠,推開容景的手,有些不甘心又被他唬弄道:“青天白日的,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