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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皇糧”不夠吃,辦案經費沒保證,只能依法創收吃“雜糧”。抓賭抓嫖交通罰款,名聲不好,老百姓編順口熘在背後罵。

可要是論罰款誰更狠,論行政處罰上的裁決權誰更大,公安真排不上號。

交警抓交通違章罰五十、一百、兩百,治安民警處罰涉賭涉黃的五千封頂。運管就不一樣了,逮著一個非法營運的少則七八千,多則上萬。

稅務比運管更厲害,罰款一萬起步。

要是嚴格按規定辦也沒什麼,我秉公執法。

關鍵天天跟錢打交道,而且不是小錢是大錢,一些稅務人員知法犯法,一個企業的稅收多收少、一個違反法律法規的行政案件罰多罰少居然可以商量。

之前光擔心地方保護主義,擔心遇到老盧那種讓你哭笑不得的黨政領導,所以想到跟新庵公安局合作,來個“異地用警”、“異地偵辦”,真沒想到本應該稽查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犯罪行為的國稅系統內部極可能會出現索賄受賄、以權謀私等違法違紀人員。

比如許些不法分子採取透過稅務機關的熟人、朋友、同學等各種關係,辦理增值稅一般納稅人資格認定等手續。而一些涉及到的稅務人員竟對企業生產經營狀況、生產經營場所等根本不瞭解或者根本不過問,僅憑不法分子一張申請表就辦理資格認定,而且辦理這些手續往往特別快。

有些稅務人員甚至在外面幹私活搞中介代理機構,根據企業提供的有關業務資料、手續代開增值稅專用發票。只注重代開,對企業開具發票的業務是否真實根本不管,企業想怎麼開就怎麼開……

要麼不查,一查絕對能查出問題,只是或多或少罷了。

難怪省國稅局會派一位處長過來坐鎮,難怪兩位市國稅局長大晚上跑柳下來。

他們是垂直管理,不是地方政府的組成部門,有自己紀檢體系。兩位局長相繼表態,會安排局紀委書記或副書記加入專案組。

徐處長微微點頭,側身道:“小韓同志,在偵辦過程中一旦發現相關線索,請你們立即移交給我們的紀檢幹部。必要時,請你們協助我們國稅系統的紀檢幹部對相應人員採取強制措施。”

“是!”

“再就是對涉案企業的處罰,你有律師資格,精通法律,應該非常清楚一事不能二罰。對情節顯著輕微,尚未構成犯罪的,請及時將案件移交給我們國稅部門。周處長,我感覺法制組設定得非常好,我們國稅可不可以安排幾個同志加入法制組,和小韓同志一起核查相關案件。”

單位利益,部門利益。

到他們這個層次不是爭那點罰款返還,爭得各自部門的權力。

周處長果然不是“好好先生”,涉及到公安機關對經濟案件的管轄權寸土不讓,磕磕菸灰笑道:“徐處長,我們應該相信小韓及法制組其他同志的能力,限期辦結,偵辦壓力本來就很大,來那麼多人搞一塊不合適,太亂。”

徐處長碰了個軟釘子,立馬乾咳了兩聲,似乎在掩飾這個小尷尬。

周處長笑了笑,接著道:“小韓同志,徐處長的話你也聽到了。在稽核時一定要把好關,嚴格按照法律法規辦,刑事案件移送檢察院,情節顯著輕微、尚未構成犯罪的,及時移交給國稅部門。”

列席會議是沒資格說話的,被問到也只能說“是”或“不是”,韓博點點頭,又說了一個“是”。

打擊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犯罪活動,思崗縣公安局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市局之前同樣沒怎麼接觸過。

印象中偵辦過兩三起這樣的案件,全是國稅局移送過來的,在公安這兒過了一下手,又移送給了檢察院。說白了就是讓他們借用看守所,羈押過幾天人,結果法院判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