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亮麗,一樣的風度翩翩。而且女孩與月森有幾分相象,由女孩佩戴的綠色領結來看是二年級的,兩人手中各捧著許多鮮花綠葉,看來是花道社的。

一看到月森的眼神,輕風就已明瞭的大概,或許事件還要複雜,但月森這種孤苦無依、滿含欲得而不能得的痛苦,自己看得清楚明白,再熟悉不過了。不假思索地走到月森跟前,伸直手臂輕輕搭在月森肩上,臉上泛著和煦的笑容:“老師,請教我拍人物吧!”月森這才如夢初醒般收回目光,望著輕風的眼睛好久,面部表情逐漸和緩,掠掠自己被風吹亂的髮絲,轉身繼續往前行,但與輕風前後的距離卻不再像起初般相隔十萬八千里。

輕風微笑:看,世間最難看透的是真心,最易看透的也是真心;世間最難表達的是真心,最易表達的還是真心。月森並沒有如外表所表現的那樣冷漠,反而應該是一個極敏感的外冷內熱型的女孩,從自己對她只表露了一些真誠的善意後的反應就可以看出。看樣子,真像中國老古話說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雖然後來兩人一直無話,但輕風知道:有什麼東西似乎已經改變了。

背上書包,換好室外鞋,輕風走出校門,走上自己最愛行走的那條路線。

這條路並不是離家最近的,卻是最能感受周圍人生活的路線,尤其是這座大橋,讓自己莫名地熟悉和喜歡。有時看看橋上來來往往的各式車輛,有時看看橋下清澈的河水中的倒影,會讓輕風明確地感受到到自己正真實地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今天,橋上有人,而且居然佔據了輕風最愛倚靠的中間位置,等等,姿勢不對,怎麼探身欄杆外這麼多?難不成想自殺?想到這裡,輕風幾步衝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人的手腕用力往回拽,那人被拽得後仰了幾大步,輕風又趕忙托住。被救的人一抬頭,兩人同時一愣,輕風馬上明白自己擺了大烏龍,苦笑道:“這個,月森,你現在站的位置是我平時最愛的位置,所以才拉你一把,你看得夠久了,換我看會兒吧!”

月森自然明白輕風起先動作的真正含義,眼神複雜地看了看輕風,戴上拿在手中的眼鏡。輕風這才發現月森未戴眼鏡的雙眼清澈如泉,情不自禁開口道:“很美的眼睛,為什麼要遮著它呢?”

“美麼?”月森極低,幾乎像耳語。一邊已經席地坐下,靠在橋欄杆上,這讓輕風幾乎大吃一驚。一直以來,所看到的月森雖冷淡卻都是循規蹈矩的一個大家閨秀,但現在這樣……

“我一直很想像你這樣坐一次。”月森抬頭,“看起來,不是太難。”摘下剛剛戴上的眼鏡,月森低頭把玩著,一邊繼續道:“這副眼鏡是平光的。”說著將眼鏡遞給輕風,輕風一試,果然是平光。她知道現在的月森最需要的就是傾聽者,於是熟練地席地坐下,將背倚在欄杆上,靜靜地望著橋面等待著。

“下午看到的那個女孩是我妹妹,她身邊的男孩是我本來的婚約者。”

輕風望望月森,知道事情決不僅那麼簡單:“你喜歡他吧?”是肯定的語氣。

月森再次驚訝地抬頭看向輕風,這個女孩敏銳得可怕,垂下眼:“我喜歡了他整整十年,如果父母不離婚,說不定今天站在他身旁的仍舊是我。”

話匣子一開啟,似乎後續就簡單多了:“在我國中三年級時,父母離婚了,父親不想要我,說我與母親一樣冷漠,不懂得關心別人。我的婚約者也以同樣的理由選擇了我的妹妹,從那時起,我開始隨母親住在外公家,也是從那時起,我開始戴上了這副眼鏡。”

“因為連你眼內真實的情緒都讀不懂,所以沒有必要再將真實的自己展示在人前是嗎?”輕風將下頜擱在膝上,瞭解地低聲問。

月森兩眼緊盯著輕風:這個女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