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盡在掌控嗎?那個破東西又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人做的而已。你也是人。還怕了它?”

“我的確是怕的,你有辦法消除我的怕嗎?”雲淺月也看向他。

上官茗玥話語一堵,須臾,不可一世地道:“我就不信世間有什麼解不了的東西。”

雲淺月淡淡道:“我以前也覺得世間沒什麼是解不了的東西,可是如今……”

“如今你不過是太在乎姐夫了,才會害怕。”玉子夕道。

雲淺月想著她的確太在乎容景了,在乎到真的怕。那是一種根植在骨髓,種植到骨血的感覺。就像容景所說,他不敢賭來世,她其實也不敢賭。活著總能在一起,慢慢長長的一世,可以一起渡過,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是死了呢!便什麼也沒有了,一切都化為了虛無。

上官茗玥嫌惡地瞥了雲淺月一眼,坐著的身子忽然起來,伸手去挑車簾子。

“喂,你要做什麼?”羅玉拉住他。

“懶得看見她這副死樣子!煩悶死人,不知道那個笨蛋怎麼眼神不好找了這麼個女人。”上官茗玥扒拉開羅玉的手,就要跳下車。

“你去哪裡?”羅玉快速地抓住他不放,不滿地道:“你既然和我姐夫是那什麼兄弟……”她想說什麼,忽然問,“你們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屁個兄弟,我和他沒關係!”上官茗玥不客氣地打向羅玉的手。羅玉受不住,立即將手鬆開了。他跳下了車。

羅玉瞪著上官茗玥,惱怒地道:“什麼人啊這是,破脾氣!哪有姐夫脾氣好!”

“姐夫脾氣好?”玉子夕翻了個白眼。

羅玉一噎,他們都領教過容景的脾氣,不過這位是囂張不可一世都在表面上,而那位藏得不顯山不露水。她扁了扁嘴角,問玉子書,“子書哥哥,你說他幹嘛去了?”

“去後面自己的車裡坐了。”玉子書笑道。

“怪脾氣!”羅玉罵了一句。

“他也是擔心雲兒!從他得到景世子的請求,下了雲山之後,一直暗中想辦法。好不容易被他想出一個辦法,雲兒卻不買賬,讓他功虧一簣。回來東海這些時日,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了九仙山,幾日前,他竟然為了給你試驗,偷偷對自己下了雲族禁術,若非九仙山的師祖和華王叔發現得及時,他如今怕是一條命都丟了。”玉子書解釋。

羅玉頓時唏噓一聲,“他這麼好心?”

玉子夕也訝異。

玉子書看著雲淺月,溫聲道:“骨血相連,自古以來不是一句玩笑話。他和景世子是雙生子。嘴上說他不順眼,就如雲爺爺總是罵你一樣。”

雲淺月點點頭,“我明白的。”

“所以,別人都以不同的方式幫你,擔心你,緊張你,你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對不對?”玉子書詢問。

雲淺月一笑,陰雲散開了些,輕吐了一口濁氣,“對!”

玉子書見她神色寬鬆了些,也微微寬下心,不再多說。

羅玉繼續剛剛的話題,拉著玉子書衣袖好奇地問,“他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

玉子書搖搖頭,“我也不知。”

羅玉噘嘴。

玉子書溫聲道:“即便是哥哥還是弟弟又如何?榮王府只能有一位世子,燕王府只能有一位小王爺,謝丞相府只能又一位公子。就如當初雲王府只能有一位世子,南梁只能有一位太子一樣。身份自小便定性了。”

羅玉聞言雖然不滿意,但也不再纏著玉子書問。

玉子書站起身,對雲淺月道:“我和子夕去後面的馬車,你和紫蘿在這車中休息吧!”

雲淺月點點頭,“好!”

玉子書下了馬車,玉子夕跟著跳了下去。

羅玉拿過抱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