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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炸死,沒多久北京城就被改了名,叫北平。
她性情涼薄些,只冷眼看著一支支軍隊小丑般輪番折騰,上躥下跳,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有和軍閥扯在一起的一天。
那日,她同學校的同窗們聚在茶樓,席間,憂憤的學子紛紛痛批時政,慷慨陳詞。
回去時他們一大幫子的學生走在街頭,毫無預警的,在茶樓時陳詞激昂的學子伴隨著一聲槍響,轟然倒地!
在一片尖叫哭喊聲中,她冷靜地上前先確認他是否還留有一線生機,槍殺學生的事件時有發生,但眾人皆知,這是誰堵的口。
曾經充滿熱情的年輕生命一動不動地癱倒在地,指下氣息全無,毫無疑問的當場斃命。她抬起眼,直覺地轉頭對上一個陌生男人的視線。
那是個冷酷的男人,身材高大,眼神凌厲得令人難以逼視。他此刻正毫不掩飾的盯著她,眼中隱隱有種獵食者般彰顯的灼熱。
她隱隱有些不安,偏頭避開他肆無忌憚的視線。
不料,那男人徑自快步走向她,他身上帶著濃重的煞氣,周遭恐慌的人群皆下意識的避開他,竟讓他快步到了她跟前。
“你叫什麼名字。”那男人開口,聲音如出一轍的冷冽。
她沒有回答,只是厭厭地轉身,甩下這個無禮的男人。
豈料猛地自身後被攔腰抱起,那男人大刺刺地將她抱在胸前,不顧她的掙扎反抗將她帶進車內,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街強虜走她。
他將她虜進他的府邸,一路抱進他的寢室。
“你叫什麼名字?”他又問。
她抿緊唇,轉過頭去。
“什麼名字?”他低頭將她壓進床單,高大的身子伏在她身上,舔著她的唇。
她倔強的抿著唇,眼中隱隱水光瀲灩。
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解開她頸上的第一顆盤扣,“你叫什麼名字,嗯?”最後那一聲,語音曖昧的拉長。
她到底是閨閣女子,當解開第三顆盤扣時,她閉上眼別開臉,紅唇微顫著,吐出她的名字,“……如……煙……”
“如煙……”男人重複一遍,語中有種隱隱纏綿的味道,他抬起身隨手扯下厚厚的床幔,而後指尖一用力,撕開了她的衣裳……
那夜之後,她成了他的姨太太。
對於這個男人,她只知道他姓金,隸屬直係軍閥,祖上也是有名的望族。其他……她也毫不在意。
她曾經多次遣人往家中送信,卻如石沉大海,完全沒有迴音。
隨著軍閥混戰的加劇,她被帶到南京,他經常在上海和南京往返,一週回府邸三次,每次總要將她折騰得第二天站不住腳才罷休。
房事上,他從沒有過前戲,也很少會親吻她,但他從來不允許她離開他超過三天。
在如籠中鳥金絲雀般的生活中,她每日皆待在書房。每到一處府邸,他總會叫人購上如山的詩集詞曲,整齊地疊在書櫃上任她翻閱。有時突然來了興致,他便靠坐在軟榻上,闔上眼,要她唸詩詞給他聽。
她總是疏懶地拉長聲念著,心思遊離天外……於是當翻到一首小令時她怔住了。
這是一首《折桂令》。
男人睜開那雙凌厲的眼,睇著她,“唸啊,怎麼不念了?”
她垂下眼,低聲念著,“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才剛唸到這,男人猛然抓住她的皓臂,低頭吻上她的唇翻身將她壓入軟榻,書卷掉落一地……
開春時,她有了身孕。
男人不論多晚,幾乎是每夜都回來看她。她身邊的戒備隨著臨盆的日子逼近越發的森嚴起來,立冬後她生下一個孩子,男孩。
男人欣喜若狂,幾乎應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