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說;“芸姐是你媽媽,她是紐約風水大宗師;你還有個妹妹叫安婧,是個很可愛的修女。”

“媽媽,妹妹?”

“對,你想聽她們的聲音嗎?”安良立刻撥通了安芸的電話,一開口就對她說:“媽媽,小賢想和你聊天……”

安芸在新加坡剛剛處理完馬特維的事情,張濟文正把她和安婧接回酒店。安芸接到安良的電話感到很愕然,因為安良的八字以印星為忌神和母親相剋,所以安芸從小讓他叫自己做芸姐,這是命理學中傳統的避災之法。這樣叫了幾十年後突然聽到安良叫自己一聲“媽媽”,感動之餘也意識到可能有什麼不妥。她應了一聲之後皺著眉捂著電話對安婧說:“他叫我媽媽。”

這時張濟文的汽車正在透過十字路口,一臺衝紅燈的貨車突然從他們面前掠過,汽車一個急剎停了下來。這是易卜中最重要的外應之象,安芸知道有事要發生了,她拿起電話聽到李孝賢試探的聲音:

“媽媽?你是我媽媽?”

安芸明白李孝賢的病已經到了最後階段,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語氣親切地回答:

“小賢,是我啊,我是你媽媽,你還好嗎?”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李孝賢的語氣已經變得成個小女孩,這絕不是一個久經戰場的特工應該說的話。安芸一直關注著李孝賢的病情,她估計李孝賢的記憶和智力已經倒退到十歲以下,她及時擠出笑容說:

“媽媽今天晚上就回家吃飯,你要等媽媽,一定要等,知道嗎?”

安芸把電話交給安婧接著講,湊到張濟文耳邊說:“我馬上要回紐約,快轉頭去機場!”

蝴蝶基金自從交易員集體拉肚子之後,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一直處在苦戰和高額虧損中。達尼爾關上了大部份被劉中堂開啟的窗戶,和從廁所輪換出來的奄奄一息的交易員苦苦支撐著對指數的空頭壓制。因為海峽時報指數期貨有帳戶持有單向頭寸上限,蝴蝶基金沒有足夠的人手和分散戶帳就不能進行大量交量,就算達尼爾把每個帳戶使用到極限也沒有足夠的資金衝擊力,而且一直保持這樣的話只會讓新加坡追查到資金來源,成為蝴蝶基金操縱市場的證據。

實際上達尼爾在開市的第一波空頭試探時,就已經陷了入新加坡主權基金的陷阱。新加坡方面並沒有在達尼爾打壓指數時馬上抵抗,而是讓他用極少的資金迅速把指數壓低400點,利用十分鐘冷卻期誘使達尼爾把大量空頭頭寸押在低價位,可是又無法馬上成交獲利,然後在冷卻期重新開放時才突然反擊,這時蝴蝶基金的資金已經深陷期中,操作陷入兩難境地。

指數一直不下跌,如果斬倉出局,剛剛押下去的頭寸馬上出現損失;如果加大空頭頭寸,一來沒有多少空頭優勢,又不知道對方有多少資金可以和自己抗衡,錢象往一個無底洞倒進去一樣消失。本來蝴蝶基金準備了充足的資金進行這次空頭襲擊,在槓桿作用下完全可能和新加坡主權基金一較高下,可是有錢也得有人去運用,就象在戰場上有最好的武器也不能配搭上一群拉肚子計程車兵。

蝴蝶基金的資金最充足,交易員最多,是攻打海峽時報指數的主力,現在蝴蝶基金失控,其他配合進攻的對沖基金頓時發現主要指數的下跌阻力重重。在達尼爾的應急佈置下,把資源重新調回來主攻海峽時報指數,可是一切都晚了,在收市時指數只下跌了100個點,蝴蝶基金全日操作倒虧200點,大量空頭頭寸沒有平倉,而且還不知道這個是否又是要套達尼爾進去的空頭陷阱。

作為總指揮部的蝴蝶基金被風水局擊破,其他基金也出現了不同的意外情況,有的總機出現故障,有的出現嚴重人為操作失誤,還有的基金管理人急病進了醫院,達尼爾則要面對布朗的痛罵。

天亮的時候蝴蝶基金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