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滿懷。

安良雙手條件反射地護在胸前,感覺到女孩的手一直向自己的腹部撞進去,他沉肘壓住對方的手臂,眼角餘光可以看到那張天使般的笑臉上閃出冷冷的殺機,同時腹部感到針刺般的冷感,一個念頭從腦海裡跳出來:毒針。

安良捂著腹部倒在地上,兩個女孩一閃身消失在人群中。小余被突然發生的事情嚇得失魂落魄,安良怎麼都叫不醒,面前還有一大攤事情要應付,他抖著手忙亂地摸出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

救護車很快來到凱撒大街,但這並不是小余叫來的那一輛,而是剛才有老人暈倒時熱心市民打電話叫的,現在醫生護士一下車,卻看不到地上有什麼暈倒的老人,原來老人離開隊伍後馬上緩解了不適症狀回家休息,醫護人員倒是一起圍到了安良身邊翻眼皮量血壓,搞得滿手黑油非常納悶。

現場急救無效,安良被擔架推上了救護車,小余也顧不得銀行門前的事情了,一邊打電話叫幾組僱傭兵穩住不動,一邊跳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開動了,安良緊緊閉著眼睛躺在車上一動不動,沒有人看到他的臉色好不好,因為他臉上塗了黑乎乎的油彩。護士正用布給他慢慢擦乾淨臉,不斷地問小余這人怎麼把臉塗得那麼黑。

救護車在街上橫衝直撞開了三分鐘就到了醫院門前,安良仍是直挺挺地躺著,突然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說:

“一組原地待命,二組保護好欄杆的佈置,三組檢查裝備準備行動。”然後用中文對小余說:“你跑到街上打電話通知警方,說有人用紅外線遠端技術控制威斯銀行的電腦總機,要實施電子金融犯罪,總行門外有一臺銀色的貨車,車裡面就是發射裝置,叫警察馬上去捉人。記住,對警察說只有一臺貨車!打完電話在原地等我。”

醫生護士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安良,安良從擔架上爬自己跑進了醫院。

過了一會,一個高大俊朗的中國青年從醫院裡跑出來。安良已經把臉上的油彩洗乾淨,墊在腹部充胖子的枕頭扔掉,向醫院的救護車結了帳,然後飛快跳上一輛剛剛開過來還沒有停定的衛生局水罐車。

小余看到安良出來也跟著爬上車,車子一溜煙離開了醫院直奔南岸的德萊克教堂。

安良對小余說:

“這下終於安全了,死人是不會再被追殺的,現在幹什麼都行。有沒有吃的,我一緊張就肚子餓。”

小余問道:

“剛才是怎麼回事,那個女學生是殺手嗎?”

“那些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天使’,幸好肚子上的枕頭把她插過來的毒針墊住,要不然五秒鐘後我就會死於心臟病,誰都查不出病因。”

小余反應很快,他馬上接著說:“是氫酸鉀,只要碰破一點皮就會死於心臟病。”

“應該是那型別的東西,不過全射在枕頭上了,可憐的枕頭……上帝保佑枕頭的靈魂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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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先生,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不過我有點不明白,你為什麼讓我說只有一臺銀色貨車呢?”

安良和司機打個招呼拿了人家一支香菸點上,長長地撥出一口煙說:

“要是說五臺車,警察就會派出很多人,人群被他們一嚇唬就全跑掉了。要是說一臺車,警察就會派出幾個搞技術的去看看,可是他們到現場後一看有五臺,就會全部都檢查一次。相信我吧,這五臺車一定會跑掉的,裡面的東西太高科技,經不起檢查呀,然後警察就會去追他們,呷呷呷呷……”

安良說完發出唐老鴨似的得意笑聲,然後被自己吸進去的煙嗆得一陣咳嗽。

這時安良的手機響起來,監視組報告說在鐵橋上游查土製炸彈的警察已經陸續離開,濱河大街現在可以通行車輛。安良合上手機對小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