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怎麼解釋?”

我先是一愣,心裡突然慌張起來,一不小心竟然讓別人鑽了這麼大個空子,現在該怎麼圓,而且還不讓劉睿把我逐出家門呢?我心裡正在反覆地默唸著“whatshouldido?”,海伯便在我身後小聲地說了句,“偷了東西~”我的心裡咯噔一下,這倒是個不錯的藉口。“回父王的話,薇兒把下人遣散出府,是有原因的。”我頓了頓,沒人接我的話,我在心裡組織了下語言,摸了摸自己手腕上依舊存在的金黃色特製手鐲,心裡放寬了心。“父王您也是知道的,女兒向來不喜奢華,您看看女兒這房裡便可知道。”

我略微抬起頭,看見眾人在房中環視,我剛剛便看到了,作為女孩子的閨房,這薔薇苑未免有些太過樸素了,傢俱都是些進行過二次加工的,更沒有尋常女孩子應有的首飾,方桌上的飯菜都已經餿了,所以,與其說原先的主人不喜奢華,倒不如說是生活寒酸,這樣的生活竟是湛王家九小姐所享受的待遇,不知怎麼,感覺有些太過諷刺了。我看不到眾人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的到。我舉起手,露出皓腕上帶著的手鐲,“這手鐲,是母后留給女兒的唯一一點兒念想了,可誰成想,那些下人中,多的是手腳不乾淨的,女兒只好把他們都遣散出府,女兒的擅自做主,還請父王責罰。”

我依照以前在電視劇裡看到的漢朝大禮,朝劉睿拜了下去。“薇兒,快起來,父王已經原諒你了,快起來,本來眼睛就看不見了,身子別再出事了。”那個一直關心我的女孩一把把我扶了起來,劉睿居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可見她在王府地位有多高。“劉惜文,胞姐。”海伯在我身後小聲提醒了句。我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夫,薇兒怎麼樣了?”劉惜文把我扶到床邊讓我坐下,輕聲問著海伯。“王爺,恕草民無能,只能醫好郡主的眼疾,卻無法徹底醫好郡主的風寒。”海伯弓著腰,拱手說著,不僅順利地接過了劉惜文的話,而且成功地解釋了我為何突然重獲光明,順便還誇獎了自己的“醫術”高明。“沒事沒事,向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慢慢來,郡主把身體養好了,將來才能為我們皇家綿延子嗣啊!”那個懿陽王終於開口說話了,嗓音是比不上那些聲優了,不過還是挺有磁性的。

“大夫,你剛剛說九小姐的眼疾好了,是真的嗎?”一個年輕的女孩不確定地問海伯。“回夫人的話,是真的。”海伯略顯卑微地回答。“樂菱,二十歲,原為戲子,被劉睿看上便進了王府,現為王府美人,孕有一男,早夭。”躲在幕帷後的玄冥小聲地提醒我。我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比我只大五歲竟已經生過一個孩子了。

“既如此,王爺倒不如請了這位神醫,也能讓五小姐好好看看,將來也能嫁個好人家不是?”一個長得跟樂菱很像的中年女人開口,卻是滿嘴的火藥味兒,話語直指那個五小姐,笑話著她是嫁不出去。“樂萱,樂菱同父異母的姐姐,現為王府美人,生有三小姐和大公子。”姐妹共侍一夫?我只知道娥皇女英是這麼做的,別的,我還真不清楚。

“那煙兒就謝過樂側妃了。”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孩柔柔地回到,說罷,還用手帕捂著嘴輕咳了兩聲。“劉易煙,五小姐。”崇玄長時間沒有說話,剛開口倒是嚇了我一跳。“說到底,也是咱們冤枉了郡主,妾身就代若離給郡主賠不是了,還請郡主不要遷怒於若離才好。”

我斜眼看著這個微微屈膝的美婦人,並沒有說什麼,準確的說,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可這也不能怪我不是,處在這樣一個環境中,換做是誰也不會冷靜下來啊。“子車問蘭,現位居良人,老八劉若離和二公子劉晟逸的媽。”冰葉用通俗易懂的語音簡練地說明了些我該知道的東西。子車問蘭,中年女人竟只是良人,竟比樂菱還要低那麼個等級,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