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怡,心中暗道,原來這個老頭就是蓮花堂的香主。

“丫鬟?方怡?”陳近南心中納悶,蘇荃的名字他是第一次聽到,但方怡的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好像沐王府中鐵背蒼龍柳大洪有那麼一個徒弟名叫方怡,怎地此人的丫鬟也是這個名字,而且二人竟然長得如此之像。陳近南雖然沒有見過沐王府人,卻是早見過他們的畫像,是以對方怡的身份頗有懷疑。

“洪兄從遼東不遠千里來到福建,想必是定有要事了?”寒暄過之後,洪天嘯三人的酒菜就已經上來了,於是他便和蘇荃、方怡二女邊吃邊喝邊說笑,絲毫沒有理會陳近南二人的意思,陳近南自然不會錯過好容易造就的與洪天嘯搭訕的機會,雖然覺得尷尬,卻也只能厚著臉皮上了,卻又實在想不出好的話題,更不敢說出洪天嘯在戴雲山遊玩了半個月的事情。

“是這樣的,在下有一個表兄住在福建泉州,在下此次帶著家眷前來,一是為了一路遊山玩水,二是為了將家父的書信帶給表兄。”洪天嘯自然不會說實話,只得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泉州?那當真是巧極了,陳某正是福建泉州人氏,不知洪兄的表兄姓甚名誰,說不定陳某與他還是舊交呢。”陳近南心中暗喜,泉州的武林人物無論武功高低的,名氣大小的,沒有一個是他不認識的,即便他真的有不認識的,還有在福建待了三十多年的蔡德忠。

洪天嘯佯裝欣喜的樣子道:“哦,那真是太巧了,在下的表兄名叫李光地。”

“李光地?”陳近南遍尋大腦中的泉州武林人士的姓名,卻是沒有一個與這個名字一樣的,不覺輕輕搖了搖頭,轉眼又向蔡德忠看去,只見其也是皺眉苦思,顯然也是不認得此人。陳近南暗道,這下子丟臉可丟大了,無奈之下,只得問道:“不知令表兄是哪個幫派的?”

“幫派?在下的表哥乃是一個讀書人,並非是武林中人。”洪天嘯這才明白,難怪陳近南和蔡德忠聽到李光地的名字後一會搖頭一會皺眉的,感情陳近南他們將李光地當做武林中人了。

“難怪,難怪。”陳近南這才恍然,鬱悶之氣一掃而光,雙眉盡展,淡淡一笑道,“既然能與洪兄在福建結識,自是有緣,陳某也算是忝為東道主,欲藉此機會與洪兄交一個朋友,不知洪兄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在下也正有此意,不知陳兄在福建何處生計?”洪天嘯一直沒有猜透為何陳近南會一直跟蹤他們,並故意接近他們的真實目的,只得連打哈哈。

陳近南朝四周瞅了瞅,發覺其他桌上的人都在各自言談,沒人注意這裡,才低下頭輕聲道:“實不相瞞,陳某現在天地會中。”

“天地會?”洪天嘯心中覺得好笑,這四周都是天地會的人,陳近南故意低頭輕聲,一副擔心周圍的人聽到的樣子,看來其演戲的功夫倒也不錯,但同時又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陳近南這麼快就自暴身份,訝然道,“那可是反清復明的幫會,陳兄難道不怕殺頭?”

“呵呵,洪兄,若是陳某沒有看錯的話,三位俱都是一流高手,豈會在乎這些?”陳近南看著洪天嘯故意裝作的樣子,不由朝他眨了眨眼,意思是說,老弟,別裝了,我能看得出來。

“呵呵,陳兄過獎了,在下只是略懂一些粗淺功夫,哪裡會是什麼一流高手。”洪天嘯心中暗暗吃驚,陳近南果然厲害,單這一份眼力就非常人可比。

“洪兄真是謙虛了。”陳近南見洪天嘯並不承認,知道眼下雙方是心暄不照,“不知洪兄可曾加入了什麼幫派?”陳近南竟然有點想拉洪天嘯入天地會的念頭,畢竟天地會的人數雖眾,但真正的高手並不多,這便是為何以風際中武功,在青木堂中沒有敵手,以吳六奇的武功卻輕易被歸辛樹殺死。

“不瞞陳兄,在下現在在神龍教,也是以反清為己任。”既然陳近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