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辯駁,卻發現言語蒼白。在羅楓寒那雙察見淵魚的眼睛面前,她的強硬反而有了一絲虛張聲勢的味道。

“我,我也不知道。”她澀然道,“我其實都沒有想過這些。”這是真話。

羅楓寒若有所思,“不知道?也是,當局者迷。”稍傾,他端正了臉色,又回到之前的話題:“雲絮飛的請求,我暫且沒有明確答應。而是提了要求,希望蘇雷能夠參加這次的聯軍作戰。你猜雲絮飛怎麼回的我?”

殷如行猜不到。

羅楓寒意味深長的輕笑:“雲絮飛說,蘇雷去,可以。但是你必須留在祺城城主府。換句話說,蘇雷在前方作戰,你就得留在後方當人質。”

殷如行倒吸一口涼氣:“公子,你沒答應吧。”

羅楓寒一頓,嘆了口氣。答非所問,說了句不相干的話:“如行,似乎每次你緊張的時候,就會叫我公子。”

“……”殷如行:這種芝麻綠豆的事你個計較什麼

羅楓寒又嘆息一聲:“我當然沒有答應。如行,為什麼你對我總是沒有一點兒信心?”

不待她尷尬的做答,他緊接著轉回原題:“我當時就很好奇,居然要你去做人質。看來,蘇晨和蘇雷這兩兄弟之間,隔閡大的很那。求娶你,應該是蘇晨安撫他的一種方式。”說著,他的笑容越發燦爛:“要說蘇晨這人的御下手段,其實並不差,卻屢屢在自己親弟弟身上失手。說到底,起因還是因為你。如行,看輕了你,只怕是他前半生犯下的最大一件過失。”

殷如行不喜談及蘇晨,岔開話:“這麼說,求娶這事就算過去了。”

羅楓寒笑道:“談不攏自然就是過去了。這到不妨。我奇怪的是,如行,既然你的心已經亂了。為什麼蘇雷本人卻遲遲沒有動靜?”

殷如行心裡“咯噔”一下,幾乎要跳起來:“說什麼呢我和那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羅楓寒輕描淡寫的道:“是麼,那太好了。既然你無牽無掛,今晚就雙修。”

羅楓寒笑:“如行。你該對自己有些信心。我想,蘇雷不會不稀罕你的。多半他在謀劃著什麼。所以,我就更加不能在這時候添亂,把你折騰給蘇晨。”

殷如行恨恨咬牙:“師叔,我和蘇雷沒關係。”

羅楓寒輕描淡寫的道:“是麼,那太好了。既然無牽無掛,今晚就雙修。”

殷如行恨的咬牙:“師——叔——”

羅楓寒靜靜的看著她,目光幽深,好一會兒,方緩緩的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行,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知道自己要什麼嗎?”

“……”殷如行怔怔。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沒有。

羅楓寒嘆道:“雖然前面是我在開玩笑。雙修合練之事卻不是信口雌黃。籌碼多一些總是好的。如行,我自問行事還算坦蕩。你可否學著信任我些。只有你我互相信任,才能做到心無掛礙,內力在對方經脈行走周天,完滿無傷。你可明白?”

殷如行弱弱的道:“我也沒有不信任你啊。”

羅楓寒無奈的搖頭:“是麼?那是誰偷偷溜出府邸,說都不說一聲就外出遊蕩。你既然能留書信說明,為何不能當面向我請假?”

“我……”殷如行無言以對。

“是怕我不同意?”羅楓寒替她說。

“嗯。”聲音幾乎聽不見。

羅楓寒冷下臉:“你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就篤定了我不會同意。倒是情願讓寧湛為你抗下所有過失。寧湛受的那四十軍棍,全是因為你。”

殷如行羞的無言以對。羅楓寒說的沒錯。她連試都沒有試,就安然的將所有責任壓在了寧湛身上。如果她試了,至少有一半成功的可能,寧湛也不必受任何懲罰。就算失敗,那四十軍棍,也應該由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