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我不知道。邵緯可能會有危險,這幾天報社裡常接到恐嚇的電話。”

“緯哥呢?他怎麼說?”

“他堅持不肯屈服,甚至還說要控告對方恐嚇、妨害新聞自由。反正鬧得很僵。”

“怎麼會這樣呢?不是已經解嚴了嗎?報禁低開放了呀!”

“別天真了。沒錯,報禁的確是開放了,政府表示不再幹預新聞自由。但是,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己,私底下,那些達官顯要還不是會關照一下,甚至於左右我們的報導。

偏偏邵緯不信這一套,說什麼新聞記者要有道德、良心之類冠冕堂皇的話。結果,對方一氣之下便放話給他,要他小心一點。“

“那緯哥現在在哪裡?他會不會有危險?”

“他又去跑那條新聞了。無論我們怎麼勸,他都不肯聽。翟航甚至差點跟他打起來。”

“那怎麼辦?”邵茵又擔心又害怕。“緯哥怎會這麼傻呢?”

“現在只有看你的了。邵緯一向最疼你,你說的話他應該會聽吧!”

邵茵聽得出她的弦外之音。邵緯告訴過她,他差點和陳珞瑜訂婚的事。

“對不起,陳姐姐。”今天她似乎一直向人道歉。

“道什麼歉呢?”

“都是因為我,你和緯哥才……”

陳珞瑜苦笑著,笑中有無限的寬容。

“我真是服了你,茵茵。這種事沒人會當面說出來的,不瞭解的人還以為你是在炫耀呢!”

“我不……我沒有那個意思。”邵茵著慌了。

“我知道。”

“對不起。”

“其實,你不必覺得抱歉的。在到你家之前,我一直不相信自己會比不上一個黃毛丫頭,所以,雖然我早就知道邵緯心中有個影子,卻自信的認為自己能取代那個影子。

“結果,我竟然比不上你的一句話。很可笑,對不對?可是,我不服氣,因為再怎麼說,你是他妹妹,兄妹是不可能的,至少我是這麼想。

“直到邵緯告訴我,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原來他根本只拿我當擋箭牌,為了躲開你。

“這對我並不公平,他知道,我也知道。可是,雖然自尊受損,我還是不肯放棄。

“邵緯逼不尋已才告訴我,你和他並不是兄妹,而且彼此相愛著。我才知道,你們比我更苦。至少,在世俗的眼光中,你們所要承受的壓力是可以想像得到的。所以,我不會怪你,或怪邵緯。

“感清這東西本來就不能勉強,我怎會因為自己失意就怪罪別人呢?那也未免太沒風度了,是不?”

“謝謝你,陳姐姐。”

“好啦!別提這些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勸邵緯吧!他實在太固執了。”

邵茵靜靜的坐在自己房間等著邵緯。

凌晨兩點,邵緯竟然還沒回來,她又擔心又焦急。為了怕驚擾到邵靖雲夫婦,邵茵甚至將燈都關了。

一個人在黑暗中,腦子裡特別容易胡思亂想。陳珞瑜的警告也愈加可怕,愈想愈覺得邵緯命在旦夕,她心裡也愈加慌亂,腦海中也不由自主的出現各種可怕的畫面……輕悄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她馬上跳起來,奔出房外。果然是邵緯。

“你回來了,總算回來了。”邵茵緊摟住他,怕一鬆手他就不見了。

邵緯讓她摟著,安撫地拍著她。

“怎麼了?作噩夢?”

邵茵只是搖著頭,雙手仍緊緊的抓著他,說不出話來。

“來,到我房裡,好不好?”

邵緯哄著,帶著她到他房裡,一開啟燈,才發現她反常的蒼白。他開始擔心起來。

“茵茵,你不舒服?你的臉色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