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笑起來,竟是這般明媚動人。

段奕桀心底狂呼,天,這丫頭真是不笑則已,一笑傾城。那一笑,日出花開滿園春色,段奕桀覺得再難抵檔。她知道自已的笑容這樣美麗嗎?曾有人告訴過她嗎?一定沒有。否則,她不會笑的這樣偶爾。

望著就在對面的許良辰,段奕桀心裡莫名說不清的喜歡和寵溺,慢慢匯聚成得到她的渴望。他想愛她,想呵護著她,想每天都能看到她那麼開心明媚的笑容。

這幾天,他在許良辰的眼中看到了漸漸的習慣和接納,段奕雜明白,她已經開始慢慢融入自己的生活乃至生命,她已經不討厭或者說習慣了自己的存在,但是,這接納離段奕桀想要的心靈的歸一,還有很長、很長的距離。

他再也放不下。

她是很有責任感的女子,每天不到一小時的播音,她翻譯好後還謙虛地交給小組其他翻譯人員認真核對過,之後坐在那裡默默背誦,直到熟練流暢為止。

那天和祺萍一起用午飯,自己好心夾了她喜歡的酸辣土豆絲,她沒吭聲最後卻留在了碗底。當時以為她嫌棄,段奕桀的臉色便黑了黑,還是段祺萍對他了解至深,解釋說大嫂對工作極是認真,聽說刺激的東西對嗓子不好,現在連這個也不吃了。。。。。。先不說是不是真的刺激喉嚨,這裡是災區,菜蔬欠缺,這道菜是經常出現在餐桌上的,她不吃這個那還有什麼可吃?

譯電文的時候,她有耐心和能力成為“本子”;做播音,不過短短時間,她又成了人們盛讚的“南國畫眉”。。。。。。她的播音除去指揮部提供的資料,很多是自己採寫的現場報道,事實客觀而聲情並茂,官兵和百姓們都喜歡。。。。。。這幾天偶爾出去,播音時間便會碰到指揮部僅有的那幾臺收音機旁,一圈一圈圍滿了靜靜傾聽的人群。

她是個極有人格魅力的女子,若有這樣的人陪著攜手共度未來的歲月,不管多麼艱難困苦的人生都將是難得的幸運,讓他哪裡放得開手?

記者團在下午來到,開始的一切都很順利,按部就班:採訪當地民眾、瞭解賑災物品的發放、流民的安置、大壩的搶險等。記者答問會也按照記者團的要求在臨時安排的大廳裡舉行。

記者們上來提出的問題就很尖銳,特別是關於賑災借款的使用,以至於指揮部的秘書人員攤出了一沓一沓的資料,資料一個一個被核實,到後來這種情形演變得有些過分,幾位日本記者的推波助瀾很值得懷疑。

許良辰來得晚,她和段祺萍站在人群后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日本記者手裡拿著一些不知什麼照片,在幾位英美記者面前傳閱,記者們低聲議論,過了一會兒貌似眾人推舉了兩個記者出來發問。

一個日本記者蔑視地看了秘書處搬出來的資料,說道:“雖然說按照資料顯示,賑災借款的確是被用在了救災,但貴軍如何保證,提供的這些資料的真實可靠性?在下可是聽說,貴國自古以來就有一些不好的習慣。”說著揚了揚手裡的照片:“我這裡有些照片,請貴軍問如何解釋?”

段奕桀坐在主人位上,聽人翻譯完日本人的話,劍眉皺起,盯著日本記者冷冷看了一眼,卻沒有說話,示意羅宏文把照片接了過來,看了兩眼便隨手放在了桌子上,接著示意另一位記者發問。

他一開口,許良辰驚異地發現,這人居然是戴維!

正詫異間,戴維流暢的哈佛口音已經從人群中傳起來:“很抱歉,借款來自我的國家,所以我和我的國民以及政府,更加想知道款項的使用,是否符合合約的規定。”

戴維的話雖然不似日本記者的無理,卻明顯也在質疑中方給出的答案,段奕桀聽完薄唇微勾,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戴維,還是沒有說話。

第一集團軍派來的秘書處人員不乏懂英語和日語的,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