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如霧般的大眼睛格外惹人愛憐,小小瓊鼻下像果凍般的粉唇,微微嘟起,像表達不滿,又像在給人撒嬌,讓人心頭一片柔軟。

清晨的陽光下,所有人的目光彷彿被吸引一般,不約而同的看向她,就連肖明遠也有點看呆了,肖楚帶看肖寶來時,天還沒大亮,他當時也只顧注意她有無受傷,竟沒有注意到寶兒何時蛻變成這副模樣。

肖楚待肖寶走到身邊,一把將她推上車,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這時外面立馬變得亂哄哄的,紛紛議論,揣測起美人的身份,回過神的肖明遠已被幾個舊識圍住,有寧家的人,也有其他家族的人。美人,即使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也總能調起男人的好奇心,當然也能緩解緩解壓力。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一聲鄉音濃重的大嗓門炸雷般在人們耳邊響起,一個絡腮鬍子的圓臉胖子跳到軍用大卡上,一手插腰一手用力揮舞,神情激動,語速極快,一大溜子話語噴濺而出,誰的沒聽清他到底說了啥,太地方特色了……待胖子被拉下去之後,不等人們有所反應,軍方下達了岀發命令。

這次進城的有五輛車,肖楚他們待在靠中間第三輛車上,而寧非和幾名跟隨的族人待在軍裝女子所有的第一輛車上。車緩緩前行,車上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的**,一路向城內開進,行動遲緩、高度腐爛的行屍,幾乎充斥了所有街道,放眼望去觸目驚心。

車上裝置有災難前研發岀來的聲波驅除器,車輛到處,喪屍紛紛不自覺的退避開來,但一雙雙死滯的眼睛卻由於好奇瞪了過來。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卻只能硬著頭皮往裡開進。肖寶湊近車窗,盯著那一具具喪屍看,她在練自己的膽量,雖然她心裡害怕極了。

肖楚則跟車上幾個大兵一樣望著肖寶發呆,沒錯,肖楚真的是望著肖寶在發呆。這種情況放在肖楚身上真是很不尋常,他一向不注重外貌,不管別人還是自己,所有人在他眼裡都一個樣,只不過一個順眼些,一個不順眼些。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已會看著一個人的臉發呆,其實自從前幾次見面以來,他就有所感覺,只不過眼神總是在不經意間避開。

肖明遠此刻閉目養神,沒有發現肖家僅存輩份最高的長輩那不得體的表現,他想著自己的那三個兒子。二兒子肖不怒中槍後已被確認當場死亡,大兒子肖不恕和小兒子肖不離都下落不明。他一生從未娶妻,所有的孩子都是外面的女人生下後,他抱回來交給管家找人照顧的。父子感情並不親密,對他而言孩子只是一種責任,而現在三個孩子都岀了問題,令他十分頭痛。

“下車!都下車”張永生放下望遠鏡,拿起對講機,“帶上遮蔽儀,十人一組,杜連長帶兩小隊去寧三源的老宅接人,剩下的隊伍跟我在去做任務。”

當車隊一靠近一僻靜的小巷道,停好車,那個軍裝女子就是張永生口中的杜海音杜連長,她跟在寧非後面來到肖寶他們面前。

此州的肖楚和肖明遠拿著軍方下發的一個遮蔽儀,商量先回肖家,將失散的人聚起來。但現在處的地方距肖家很遠,一路上難免會有什麼顧慮不到的事發生,而他們現在就三個人,實在是勢單力孤,安全係數太低。

這時寧非卻主動走了過來,從容微笑,“伯父,肖哥,你們現在應該是回老宅吧,這一去路途遠,耗時長,作為晚輩我頻為擔心。我這裡有幾個人,我想讓他們護送你們兩人一程,還望伯父不要推辭!”

肖楚與肖明遠對視了一眼,寧非此舉沒有任何不妥,做為世交,他不管是為以往的交情還是為以後的投資,守護互助是應當的。但鑑於雙方雖是交好多年的家族,但近年來關係還是頻為尷尬的,寧非成為了寧家族長,更讓他們顧慮。

“如此狀況,我們也不便拒絕,以後寧族長若有所求,我肖家必應諾!”肖楚點頭接受那五個保鏢,寧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