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味,劉德升和陶詩詠並肩走著,二人想起幾天來的遭遇,都不勝感慨。

二人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劉家大院的門口,這時,一群人忽然出現在了門口,劉德升認出了在眾多的護衛人員當中的為首兩個人是誰,不由得大吃一驚。

“小楊將軍怎麼來了?”陶詩詠認出了楊朔銘的身影,“他不是在北京嗎?”。

儘管楊朔銘入主財政部已經有些日子了,但陶詩詠等年輕人還是習慣以“小楊將軍”來稱呼他。

“陳宦也來了。”劉德升說道,“這劉文彩的面子,看起來還真不小啊”

二人閃身退到了旁邊,此時楊朔銘也已經注意到了這兩個年輕人,他看到劉德升時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在劉德升身上停留了幾秒。

劉德升看到楊朔銘顯得有些激動,他不自覺的舉起了手,向楊朔銘敬了一個軍禮,楊朔銘象是明白了什麼,衝他微微頷首示意,然後快步向前走去。

楊朔銘和陳宦來到了劉家大院的客廳坐下,幾位軍官和現場負責人員向他簡單報告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傷亡情況如何?”楊朔銘問道。

“剛剛又統計了一下,我們有十二個人受傷,劉府武裝人員有七人被擊斃,二十五人受傷。”一位軍官回答道。

“死的都是劉府的護衛嗎?”。

“三人為劉府團丁,一人為護院,另外三個,據劉府僕人稱,應該是袍哥會的人。”

“這麼說,他和袍哥會的事,也是真的了。”楊朔銘和陳宦交換了一下眼色。

“劉文彩存放鴉片的儲煙池已經找到了,建在地下,如同水牢,而且存煙數量極大,具體數目正在統計當中。”一位負責人說道,“劉文彩已經將帳目交了出來。”

“很好。”楊朔銘點了點頭,“和他說了他的罪名了嗎?”。

“檢察院的人已經告訴他了,他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那位負責人回答道。

“想不到他這認罪態度還蠻好的。”陳宦笑道。

“帶他過來見我。”楊朔銘說道。

不一會兒,劉文彩便被帶到了客廳。

當劉文彩第一眼看到坐在廳堂正中央的楊朔銘,身子如同遭到雷擊一般,一雙腿竟然軟了起來,險些癱倒,而兩名傘兵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才沒有讓他倒下。

“在下劉文彩,在這裡見過楊總長,陳將軍。”劉文彩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你認得我?”楊朔銘看著這位在後世可以說“家喻戶曉”的大地主,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我們以前沒見過面吧?不少字”

“北蔡南楊,名震天下,只怕不知道的人不多。”劉文彩嘆了口氣,說道。

“我忘了,你的兄弟劉文輝正在軍中。”楊朔銘說道,“他現在也許已經知道你這裡的訊息了,正在往這邊趕呢。”

“沒用的,他要是知道是你來了,肯定就回去了。”劉文彩搖了搖頭,說道。

“這一次抓你,是為的什麼,你想必已經清楚了。”楊朔銘說道。

“自作孽,不可活,我以前也想過,也許有一天,會讓人給抓起來。”劉文彩苦笑道,“可我沒想到的是,會在自己的家裡被抓。”

“你身為查禁鴉片專員,卻執法犯法,罪無可恕,這些國家法律有明確規定,我就不多說了。”楊朔銘說道,“我想問你的,是關於袍哥會的事。”

聽到楊朔銘提到了“袍哥會”,劉文彩的腿又是一軟,額頭的冷汗也冒了出來。

“你要想清楚,這其實是你立功贖罪的機會。”楊朔銘象是看穿了劉文彩的心思,冷冷地說道。

“是,是,我明白。”劉文彩用袖子擦了擦臉,顫聲說道。

此時的劉文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