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裡動不動就出現的“一字並肩王”差不多),至於各省將軍、巡閱使、護軍使、鎮守使、師旅長以上人等,則分別按“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分封,見者有份,一口氣封了128個,就連已故的安徵將軍張勳和前國務總理趙秉鈞也都給追封了個一等公。

新朝甫立,“永珍更新”,但在這無比“歡快”的日子裡,也有不“河蟹”的音符,譬如在新皇帝的朝賀儀式上,前陸軍總長、袁世凱的老部下段祺瑞和前副總統黎元洪(袁世凱做了皇帝,黎副總統當然就成了前副總統)就不曾前來。儘管袁世凱為了表示榮寵,給黎元洪封了個“武義親王”,不料這前副總統卻堅決拒絕,不肯接受。為此袁世凱不得不在政fu公報上登出了“前以武義親王黎元洪,毋許固辭”的字樣。事情一經傳出,民間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一首童謠:“好江山,做不牢,親王奉送沒人要!”;

“他袁項城以為這次戰勝日本的大功,就可以讓他做皇帝了,但南方根基不穩,海外革命黨又蠢蠢yu動,他竟然還張羅著要參加歐戰,可以說是本末倒置,”黃shi堯看著楊朔銘,臉上並沒有絲毫高興的神sè,“那黎元洪堅決不當這個親王,是有他的考慮的,你也應該學學他,給自己留個後手。”

“我明白。岳父放心好了。”楊朔銘點了點頭,“過不多久,局勢當有大變,只要不在這風暴中心,就不會有事。”

“你不是手又癢了,想要自告奮勇去歐洲參戰吧?”黃韻芝聽他話裡有話,立刻問道。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楊朔銘有些好笑地看著愛妻,“我什麼時候說要去歐洲了?別忘了,我現在是文職,不帶兵已經很久了。”

“你想哪兒去了。”黃shi堯明白nv兒的心思,他看著已為人母的nv兒,目光裡閃過一絲慈愛之sè,“老袁絕對不會派瀚之統領參戰軍去歐洲,要派,也是他兒子去。”

“老袁捨得派他的兒子遠涉重洋上戰場?”黃韻芝不解的問道。

“道理很簡單,現在是帝制了,老袁將來肯定是傳位給他的兒子,他的兒子將來做了皇帝,如果身上沒有點兒戰功,怎麼駕馭那些北洋宿將?”黃shi堯解釋道,“現在送兒子去鍍鍍金,將來便可堵上下邊人的嘴。”

“我懂了。”黃韻芝點了點頭,“但是,歐洲戰場畢竟很危險的,他難道就不怕他兒子在那裡出什麼意外?”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黃shi堯笑了笑,說道,“他想要兒子穩坐江山,就必須要冒這個風險。”

聽著妻子和岳父的對話,楊朔銘不由得想到了後世所發生的歷史,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在那個紅旗飄揚的王朝,句句發金光的偉大開國領袖不也是把自己的兒子送到了朝鮮戰場“鍍金”,卻沒有想到未來的“紅太子”竟然就此葬身異國他鄉的嗎?

對於紅sè中國來說,那是足以改變歷史的一瞬。

如果紅sè王朝的太祖皇帝沒有做出這個決定,在他死後,紅太子順利登基成為紅太宗,那麼後世的中國,在經歷了“大躍進”、“自然災害”和“十年動luàn”等諸多死去活來的運動之後,也許會更加深入的划向深淵,如同已經傳了三代的“金氏朝鮮”。

歷史在這裡,竟然出人意料的出現了一定的偶合。

楊朔銘想象著袁世凱一旦知道兒子死訊時的樣子,會不會也和紅朝太祖一樣,牙關緊咬的寫下“青山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屍還”的詩句,嘴角不由得現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明天的大閱兵,有你的事嗎?”黃shi堯沒有注意到楊朔銘表情的異樣,此時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的集中到了眼下的時局上來。

“除了觀禮,應該是沒有什麼事了,”楊朔銘想了想,答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