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被帶著升了一陣子級,那個戰士,就叫做慷慨。

這個慷慨和那個慷慨,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他略一分神,小菜所製造的最佳跑路時機已經沒了,可奇怪的是,那隻大鵬鳥沒有繼續發起攻擊,而是拍拍翅膀,旁若無人的飛走了。

出發前一共五十九個人,現在只餘下兩個。司南和開心相對苦笑。

開心給創傷處拍上金瘡藥,嘆了口氣道:“我們走吧。”

嶙峋而荒蕪的山道中,兩人一言不發,開心失去了五十多個部下,而司南亦為小菜的死亡悶悶不樂。

“快到了。”司南忽然開口,他已經能隱約看見遠處山壁上那七個氣勢磅礴的“殺”字。

這個時候,兩人亦聽見了別的聲音。

山谷深處,隱隱綽綽,有歌聲清越,餘音不絕。

順著司南所指的方向一看,開心扯了一下嘴角,大約是想笑笑,卻沒笑出來。

為了來到這裡,他實在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看見了目標,開心道:“司南,雖然被拒絕了,可我想再問一遍,你真的不願意加入天涯海角?”

司南抱歉的搖搖頭,還未等他說出隻言片語,開心忽然叫道:“小心!”他伸出手來,將司南向旁邊一推!

司南扭頭看去,見自己撲倒的方向,有一塊巨石,石上站著一隻山狼,山狼低吼一聲,作勢欲跳起。

司南心底一片冰涼:他不加入天涯海角,開心便要拿他來喂狼麼?

有少許不平的憤恨。

可出乎他的意料,山狼跳起來,正好從他頭頂上越過,司南扭過頭,看見開心與山狼戰成一團。

原來開心方才那一推不是為了害他,而是為了救他。

假如他不跌到,現在和山狼對上的就是他司南。

此時開心身上有七八道新添的傷口,形象狼狽到了極點,他伸出一條胳膊讓山狼咬著,另一隻手拿劍斬向山狼的腹部。

兩道血泉噴湧出來,一道來自開心的斷臂,一道來自山狼的腹部。

這些變故都發生在司南跌倒的瞬息之間,等他再站起來,開心已經又揮出捨生忘死的一劍,斬斷山狼的頭顱,而與此同時,山狼的爪子抓開了他的胸口。

白光自胸口傷處溢開,迅速包裹住全身,開心抬起頭,臉色蒼白,微笑的看著司南,嘴唇無聲無息的開合:小心。

接著消失得無影無蹤,留在地上的,只有鮮血和怪物的屍體。

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個。

司南有些茫然的,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巨大的孤單包圍著他,雖說遊戲裡的死亡並不會真的消失,司南也不會矯情的表現出撕心裂肺的悲痛,可是看著朋友、同伴一個個的化光而去,只有自己留了下來,這樣的感覺,讓司南莫名的無措。

也許,還有少許的不安。

他兩次拒絕加入開心的幫派,開心卻絲毫不介懷,還捨命救了他,讓司南覺得很對他不住。

一隻雪白的鴿子撲扇著翅膀飛來,落到司南手中,拆開來,信上只有三個字:沒事吧?

落款是開心。

第九十四章 空谷清音起

司南很難用言語形容他此時的感受,就好像一下子放下巨大的包袱,整個人輕鬆了很多,身體,乃至心情,都變得輕快而飛揚。

如釋重負。

司南微笑著給開心回信:“沒事,謝謝你。”

放出鴿子後,一隻寄物用的黑鷹俯衝下來,落在司南懷裡,變作的包裹中是青色憤怒輸給小菜的異金斬,以及一封可以說是有點絮叨的信。

信自然是小菜寫的,他之所以和青色憤怒賭鬥異金斬,是為了能讓司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