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道:“俺人手太單薄,你們如果肯幫俺那對俺來說可是好事一樁了。不過你們說的事還須認真的去問問清楚,如果真能行俺投錢。”

“好,就這麼辦。”張紅衛大聲的道:“俺們先去調查調查,如果真的能行,老大你投,俺們跟著你幹。你說可行?”

這句話讓我聽了很感動,看來這些人確實有著些義氣。不過想想也是,僅僅一個百貨大樓就因為人的問題而將我鬧了個手忙腳亂,如果想再發展,人是第一重要的,這些人雖然一個個的看起來不是安分守已的人,可卻能將自己的一些缺處補足。

“就按你說的辦,”看著張紅衛我緩緩的道,心裡已是有所決定,即然人手足夠那就大幹一場,萬一失敗了大不了從頭再起,何況現在有商場做了個依靠,最不濟還去買貨就是了:“俺因現在上課所以沒有時間去看,大傢伙得聯合起來去了解才成。”

“俺明天就去,”陳建軍怪叫一聲站了起來,伸手在我的肩上重重的一拍,身子搖搖晃晃的大著舌頭:“好兄弟,俺沒看錯人,這個老大俺認定了。”然後對著四周圍著的眾人大聲道,“今天什麼也不說了,放開了喝酒,打明日起俺們可算是有事做了。”

眾人鬨然一聲然後紛紛歸座,喝鬥划拳之聲頓時亂亂而起,陳建軍歪著頭看著我笑了一笑,卻又忽然從眼中落了兩行清淚。

“兄弟,這高高興興的時候你傷的什麼心?”黃燕一臉疼愛的看著陳建軍,然後伸出手來撫向他的臉龐。

“兄弟,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會感激你一輩子”陳建軍伸手飛快擋開了黃燕的手,然後隨即抹去了淚花對著我笑著道。

我看著陳建軍點了點頭認真的道:“你放心,俺說的話從來是算數的。”

“好了,不提這事了。兄弟,幹了。”一口喝完了杯裡的酒陳建軍忽的仰天大笑起來道:“誰說俺們是渣子?俺們也是勞動人民的一份子,俺們也是憑著雙手掙飯吃。看明日,兄弟相聚鯤鵬展翅,再踏萬里長征路。”

程長征微微的皺了皺眉道:“你醉了,那條路可不是那麼好踏的。喝灑、喝酒。”然後端起酒同我手中的茶杯重重一碰一口喝了,見他喝完我隨即也一口乾了。

仔細的聽他們說著酒話,方才知道除了趙國民外其餘的人均是在家待業的無業遊民,陳建軍也早已失去了生活的基礎依靠著父母渡日,雖然他們也想奮起尋找些事做,可在這個時候什麼單位能接受他們?什麼單位又敢接受他們?聽他們說話時也能聽的出來他們一個個心裡十分的愁苦,雖然苦可仍然是自己能尋些開心的事讓自己拚命的忘卻現實的生活,可以說他們中的大多數都生活在虛幻的世界之中。

幾個女人喝的也不少,一個個臉帶桃花話的多的如同春日裡的雀兒,讓我幾乎抵擋不住她們的熱情,不過最後她們還是放過了我與其他的年輕人說著些極是露骨的言語相互挑逗著,甚至有些話讓我聽的是眼熱心跳的根本難以自己。

這一頓酒直喝到天晚才散,二十幾人醉倒了近半數,哭泣的、大叫的、漫罵的、訴說的、低頭接耳笑的直不起腰的、神色曖昧說話輕佻眉來眼去的、端著水杯當成酒杯還在奮力拚殺的、怨天怨地道不盡滿腹委屈的、伏在桌上扯起陣陣酣聲的,總之是聲聲不絕於耳,當飯館的負責人陪著笑臉說要下班時,眾人才罵罵咧咧的一個個腳步蹣跚的相互攙扶著出了門,我也已是有些迷醉的看不清了路。

與眾人約好下星期還在此地相聚的話揮手道別,踉踉蹌蹌的向著家中行去,一路上酒意不斷上湧,心裡只覺的虛落無底,控制不住的大聲呼喝著甩著手橫著身子斜撞工橫行而去,遇上些行人也是大喝幾句,人們便亂紛紛的忙不迭的閃躲開來,於是心底裡又想大笑,便看著灰暗的天空仰首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