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林身子一抖,酒全醒了,他低下頭,小聲嘟囔道:“很久了......”

尉遲恭站起身,厲聲道:“你如今已是一省之長,做事要有分寸,切不可再像從前那般魯莽。”

尉遲寶林連連稱是,尉遲恭見狀,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接著說道:“官場如戰場,其中的門道你要慢慢琢磨。為父在官場多年,有些心得,日後會慢慢講給你聽。”

尉遲寶林心中一喜,他知道父親這是認可了他,要傳授他為官之道了。

尉遲恭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之色,輕聲說道:“孩子啊,今日爹爹想教你一句話。”

語罷,只見尉遲恭將一隻手背到身後,另一隻手則搭在兒子的肩上。尉遲寶林聽聞此言,誤以為父親即將傳授給他寶貴的人生經驗,趕忙正襟危坐,全神貫注地傾聽起來。

然而,下一刻,尉遲恭口中說出的卻是:“寶林吶,你定要銘記於心——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話音未落,尉遲恭那隻原本背在身後的手猛地抽出,手中已然多出一根長長的擀麵杖,毫不留情地朝尉遲寶林打去。

此時此刻,尉遲寶林仍沉浸在對這句話的思考之中,突然間感到身上一陣劇痛襲來。他難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父親,而就在他驚愕之際,擀麵杖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尉遲恭邊打邊罵道:“今日揍你並非出於其他原因,就是因為你這個兔崽子竟敢搶佔老子的位置!”

尉遲恭說到這裡那是越說氣越大,越說打的越狠。

“爹!爹!”尉遲寶林跟猴子似的被打的上躥下跳。

“他奶奶的,就在你喝酒的時候老子給長安打電話問了,神皇陛下本來是讓我當省長的,結果說錯了名字,把老子的名字錯說成你的名字啦。”尉遲恭這時候已經追著尉遲寶林跑到了院子裡,那擀麵杖就跟長了眼睛似的,杖無虛發!

聽到這尉遲寶林也顧不上跑了,“爹,神皇陛下真的是說錯了名字才讓我當省長的?”

正舉棒要打的尉遲恭聽到這話,心裡不禁一軟,生出一絲疑惑。難道說兒子真的在為自己感到惋惜嗎?

於是,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擀麵杖,說道:“不然你以為呢?”

正當他想要再解釋些什麼的時候,尉遲寶林卻突然大聲喊道:“天意啊!天意啊!感謝神皇,感謝蒼天,蒼天有眼啊!”話音未落,尉遲寶林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撒腿就跑。

聽到這句話,尉遲恭先是一愣,隨即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他哪裡還顧得上追趕,直接抄起擀麵杖朝尉遲寶林的背影用力扔去。只可惜,這一擲並未擊中目標,擀麵杖在地上彈了幾下後,靜靜地躺倒在地。

“瑪德,打省長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過癮!”後方隱隱約約傳來一道自語聲。

尉遲寶林一路狂奔,直到累得氣喘吁吁才停下腳步。他回頭張望了一番,確定尉遲恭沒有追上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倚靠在一棵大樹上,大口喘著粗氣。

數日之後,一道聖旨送達鳳印城。然而,這次前來宣旨的人卻有些特別。

“哈哈哈哈,尉遲兄,俺老程來看你啦!”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原來,來人正是程咬金。

“它奶奶的,怎麼是這個老貨來送聖旨了。”尉遲恭一見程咬金就覺得這老貨肯定憋著壞呢。

尉遲恭那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咕嚕嚕一轉,目光鎖定在旁邊的凳子上,只見他雙眼一閉,身體如同一根標槍一般直直地朝著凳子撲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程咬金只覺得自己方才在外面扯著嗓子吼了一嗓子,下一秒剛看著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