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聽他們的勸告;晚上查河巡漕比較危險,叫他白天去;他非不聽,本以為王傑沒了他們的陪同不會去,可是哪裡知道王傑是頭犟驢,竟然自己去了。

頓時一大批官員跟皇帝請罪,說沒有照顧好王傑大人……

馮霜止站起來,便將自己兩手握緊了,在屋裡踱來踱去,卻皺眉道:“這都要進冬了,還河水倒灌?這群豬油蒙了心的……不會水的兵丁,整個漕河碼頭上哪裡會有什麼不會水的兵丁?怕是這根本就是有預謀的一場謀殺,兵丁會水不會水,誰能知道?反正都死了,在原本的兵丁數目上再加一倍,說他們都是活下來的會水的……”

天高皇帝遠,乾隆除了憤怒一陣,又能幹什麼呢?

責斥那些官員?人家請罪態度又是如此地誠懇,將事情的原委一一地報了出來,之後便是自己請罪。按照人家江南官員的說法,王傑死,那是自己作的——即便是他們沒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字裡行間暗示乾隆的便是這些。

除了讓人追查王傑的下落之外,別無辦法了。

周曲也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但是他也不曾料想到官場是如此險惡,王傑此人正直,卻落得如今的下場,讓人有一種很難言的壓抑感。

馮霜止不再走動,只是重新坐下來,便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思考事情是個什麼模樣。永貴與和��歉�踅芤黃鸕模�緗翊�吹南�⑹嗆瞳|跟永貴沒事兒,這這裡當真是處處都透著古怪。

從查陳宏謀開始,這京城裡的官員便都暗中關注著江南那邊的訊息,現在王傑一出事,久混官場的老油條子們哪裡有不知道訊息的。

現在的陳宏謀沒這麼大的能量了,能保他並且策劃這一切的,只怕背後還是福康安。江南那邊的官員儘管是連成一片,可背後沒人敢鬧得這麼大?現在王傑出事了,眾人便看清了形勢,覺得終究還是福康安勢大,眾人攔不住他的。

只是同時,知道訊息的還有王傑府裡那老婆子,在出去買菜回來聽說這訊息之後,張婆就想起王傑的囑咐來,下午便到了和府外面晃盪。

劉全兒剛剛從外面回來,便瞧見一個老婆子在府外晃盪,一開始也沒當一回事兒,可是走到了府裡,聽人說那婆子在那裡快晃了一個下午了,這才覺出不對勁兒來。

“你去看看,外面那婆子走了沒?”

劉全兒吩咐了一聲,便站在馬廄邊,一邊解了馬鞍,一邊想這事兒 。

最近王傑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他家爺在江南那邊倒還沒什麼事兒,因為府裡面的生意已經鋪到了江南去,在揚州也有米鋪茶鋪,所以和���潛咭淮釕舷擼��歉�鐧南�⒕突岢┩ê芏啵�踅苷饈露�降自趺囪�故強春瞳|的訊息比較準。

他這裡正盤算,剛才出去看的人便進來回話了,說是那婆子已經走了。

劉全兒皺眉,覺得不對,便將那馬鞍解下來一扔,拍手便準備去西廂議事廳找馮霜止。

這時候,馮霜止正在跟周曲說王傑的事兒,見劉全兒打了個千兒進來,她問他什麼事兒,劉全兒便將張婆的事兒細細說了一遍。

馮霜止聽了,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過印象很是模糊,最近和府里人人都緊著一根筋,不知道什麼時候禍事就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和府上上下下都顯得比較肅殺,那張婆本就是個懦弱種,本來是想來找和夫人,卻是一不知道該怎麼進去,二是被嚇住了。只是現在的馮霜止不知道這張婆為什麼走,只問道:“細說那婆子長相。”

劉全兒沒什麼讀書識字的能耐,獨獨這認人是一絕,見了一個人知道了他的名字,下次見到絕不會忘記,這也是和��不端�腦�頡S姓庋�牧躒��諫肀擼�雒旁諭猓�澇恫壞P撓齙絞裁淳墒度匆蛭�晁耆站猛�塹霓限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