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褲子上無意識地抓了抓,她說:“我會回禮。”

靳睿被她逗笑了。

平時看著挺精明的姑娘,又冷靜又冷酷,每次一到他面前就變得傻乎乎的。

他缺她那點回禮嗎?

他摸摸她的頭,“我不要東西。”

“那你要什麼?”

“等你大學畢業,我會來取。”

祁夢怔了一下,“你是想要我嗎?”

“是。”

祁夢的臉唰地一熱,想說什麼,喉嚨燙燙的,說不出話來,心跳得像缺氧的魚,劇烈撲騰。

靳睿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從兜中取出手機掃了眼,是靳崇山打來的。

靳睿摁斷電話。

接著保鏢又打過來。

靳睿接通。

保鏢說:“睿少爺,老爺子脖子落枕了,疼得受不了,他讓您快過來,送他去醫院。”

靳睿道:“你們開車先送他去,我隨後就到。”

“老爺子就在你們身後,你快過來,一起吧,老爺子心情也不太好。”

靳睿回眸。

果然看到遠處停著一輛老式紅旗車。

那是靳氏集團駐京辦的車,平時用於爺爺來京時的座駕。

靳睿對祁夢說:“你先上樓,我送我爺爺去醫院,回來再找你。”

祁夢輕輕抿抿唇說:“不用送醫院,我可以治。”

“你會?”

“之前跟著師父訓練,經常會肌肉拉傷,師父教過我。很容易的,幾秒鐘就好。”

“好,你跟我一起過去。”

祁夢剛要抬腳朝前走。

靳睿忽然停下腳步,手朝她的胸口伸過來。

祁夢想歪了,以為國外長大的人都很開放,這是要摸她的隱秘部位。

她垂在褲子旁的手微微一緊。

靳睿卻抓起那塊紫羅蘭翡翠,塞到她的領口裡,說:“省得老爺子看到多心,他心眼比篩子還多。”

祁夢暗暗鬆了口氣,點點頭,頸後的位置緊張得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二人來到那輛手工打造採用全防彈結構的老牌紅旗轎車前。

司機拉開車門。

靳崇山正捂著脖子一臉痛苦地坐在後車座上。

靳睿道:“無緣無故的,您怎麼能落枕?”

靳崇山眼神躲閃,“我和傲霆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回來路上在車上睡著了,一不小心睡落枕了。”

靳睿猜,他應該是翹著脖子偷看他和祁夢,不小心扭到了。

操心人,操心命。

靳睿伸手將祁夢攬過來,“小夕能治落枕,讓她來吧,幾秒鐘就好,省得去醫院了。”

靳崇山瞄了瞄祁夢,百般不情願,可是脖子又疼得實在厲害。

上了年紀,脖頸僵硬,脖頸扭筋都比年輕時疼得重,疼得他渾身直冒冷汗,一刻也不想忍。

祁夢探身,坐進去,在靳崇山的脖頸上摸了摸。

她一手掰住他的頭,另一手扳著他的肩膀。

她問道:“靳爺爺,您中午吃了什麼菜?”

靳崇山覺得沒上過學的小孩就是淺薄,理解能力也差得離譜,他脖子扭到了,她問他中午吃什麼菜做什麼?

牛頭不對馬嘴。

但是她問了,他還是禮貌而疏離地答:“傲霆吃素,讓我也吃素,都是些尋常的菜,有……”

話未說完,忽聽“咔嚓”一聲脆響。

尖銳的劇痛傳來,靳崇山覺得自己的脖子斷掉了!

那疼痛直通天靈蓋!

疼得他靈魂都顫抖,整個人險些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