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惱,點了點頭,道:“沒錯,你家主人何在?”

莽漢更是目瞪口呆,一張嘴張得老大,口水直流,他也毫無知覺,陳家兩兄弟以及南宮天羽見了,心中都已經明白,這莽漢可能是個傻子,受了人的指使而已,只是心中不明白,徐玉是怎麼看出來的?

“徐公子果然聰明!”一個聲音大笑著從城門口傳來,徐玉忙抬頭看去,卻見一個面如淡金,三十左右的中年人緩步走了過來——只看了一眼,他心中就覺得奇怪,這人的臉色死板得很,如同殭屍一般,這等大笑,也沒見他扯動臉皮,著實古怪得緊,忽然心中一動,已經明白,這人必定是臉上帶著面具之類的東西,所以看起來才這等的呆板。

眼見他經過城門口,那些官兵不但無一人敢阻攔,竟然個個點頭哈腰,簡直比見著了他老子還要恭敬,口中皆稱他為“金先生”,徐玉暗想著難道這人就是南宮天羽剛才對他提到的金先生,聽說他與水先生不和,卻不知他這個時候在城門口攔住自己,卻為何事。

南宮天羽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金先生,但此時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忙人馬車裡跳了下去,徐玉卻依然端坐著不動,冷冷的看著金先生,也不開口說話,靜等著他先說來意——他知道,他既然這等費心的在城門口設下了埋伏等著他,就必定有所作為,總不會無聊到只是讓個傻子扯下他的車簾這等簡單。

金先生走到了他的馬車前,忙作了一揖,笑道:“徐公子好,一路辛苦了,在下已經在城門口等了足足有數十天了,總算等到了公子。”

徐玉依然不說話,卻用眼睛瞄了一眼那個莽漢手中的湘妃簾子,金先生會意,笑著解釋道:“公子切勿生氣,因為在下怕錯過了公子的馬車,不得已出此下策,略略看著有可能是公子的馬車,在下就讓這傻子扯下車簾看看,雖然因此打擾了不少人,但只要能順利的接到公子,金某才能放心。”

徐玉目光一掃,卻見已經有好多人對他們這邊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有些膽大的,已經開始在一邊指指點點,連守城的官兵此時也是一臉的好奇,心中微微著惱,他相貌俊美,到了哪裡都是別人注意的焦點,起先他還不在意,但惹了幾次麻煩後,心中深感其煩惱,一般來說都比較的低調,卻沒想到自己還才到京城城門口,就惹下了這等麻煩,心中對這個金先生的行事頗有幾分不滿,當即冷冷地道:“金先生,你不會就想讓我這般進城吧?”

金先生忙道:“當然不是,在下已經令人備好了軟轎。”說著忙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只見城門口轉出一乘翠羽華蓋的小轎來,四個衣衫周全、十七、八歲年齡的小童抬著快步走來。

金先生看了一眼徐玉,僵硬的臉皮扯動了少許,說道:“請公子下車就是,在下已經令人把凝翠居收拾妥當,給公子暫時歇腳。”

徐玉看向了南宮天羽,卻見他偷偷的微微搖頭,顯然——這個金先生的安排,事先他並不知道。

他們這細微的神色,卻一絲不露的落在了金先生的眼中,面具背後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沒人看見的陰笑,而後才冷冷的對南宮天羽道:“這位應該就是水賢侄了,怎麼?還不侍候公子下車?”

徐玉剛才聽南宮天羽說起過,金先生和南宮家不和,看樣子倒是不假,他如今在城門口攔下了自己,看來也沒安什麼好心。南宮天羽此時不敢說什麼,金先生這兩年正受主上恩寵,南宮家卻只是個奴才的身份,雖然父親的職位和他相仿,但在地位上卻根本就沒法跟他相提並論,當即忍氣吞聲的走到馬車邊,伸手便欲去扶徐玉——金先生本也站在馬車邊和徐玉說話,這裡毫無預兆的對著他臉上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南宮天羽毫無防備,結結實實的捱了他一個耳光,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的時候,另一邊臉上又重重捱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