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進士科還是明法科,官老爺還是院事老爺,怕都不如我們懂得多!”

一堂客人們紛紛響應,都道武人在英華才是大家尊敬的人上人,眼見商人一句話就成了眾矢之的,同桌院事和官員趕緊打起了圓場,院事幫著賠禮,官員套著近乎,商人再腆著臉皮請了飯館裡所有人一杯酒,這才讓飯館氣氛由冷轉熱。

有外人支援,少年也不顧父親一張黑臉,問那紅衣:“將軍覺得哪家軍學好?”

紅衣哈哈道:“我就只說陸軍,步兵、炮兵、騎兵、參謀,每一類還能分下去,你得先想好當哪一類的武人,再去選軍學。”

少年頹然道:“還要選啊?”

出了飯館,李克載等人笑談著剛才的事,為那少年面對一大堆選擇,茫然無措而感慨。選擇太多也很痛苦,比較起來,李克載覺得自己其實挺幸運的,父親壓下來的使命,雖然沒得選擇,他卻樂於承受。

飯館外人頭攢動,偶爾還能聽到有酒家在試鑼鼓,旁邊一間綢莊裡,huā枝招展的姑娘們進進出出,年關將至,聖道年也將迎來第二十個年頭了……

“啊,又有新的蜀繡!”

“太多了,眼都挑huā了,到底該選什麼啊!”

姑娘的苦惱之聲從綢莊裡傳出,李克載也皺起了眉頭,該給她選一件什麼禮物呢?

(未完待續,!!!

第八百四十四章 西京諜影:茹喜的憤怒

() “百年人參!深山熊掌!就算是海東青,我都能找來!老爺們要什麼,說個話!只要幫小人跟北面遞個話,就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啊!老爺!老爺——!”

襄陽府監裡,一人揪著鐵柵欄,臉上涕淚縱橫,正朝外面兩人撕心裂肺地喊著。大張著的嘴裡缺了門牙,讓他的嘶喊格外詭異。

外面那兩人的神色更為怪異,他們就冷冷看著,像是大夫審視著傷口,尋找下刀的合適時機和最佳位置。

“老爺……噢噢,可憐可憐小人吧,小人是冤枉的——”

梁泰來兩手揪著鐵柵欄,恨不得將肥頭大耳的腦袋擠進縫隙裡,然後將腦瓜子杵在那兩人的腳前。

已是聖道二十年,第八百四十四章 西京諜影:茹喜的憤怒不,該說是乾隆十年,這南蠻黨爭國亂,梁泰來看得煞是熱鬧。武西直道事與湖北之爭,河西慘案,他就在襄陽,看得清清楚楚,本還等著大戲開場,卻沒想到,汪瞎子如天外隕石,直愣愣砸到他腦袋上,讓他遭了這無妄之災,真是何其冤也!

汪瞎子自投就自投吧,還把他牽連進來,這傢伙不是開口公道閉口人心麼?可坑害起他來卻面不改色,他是無辜的啊,這傢伙簡直是天下第一偽君子!南蠻就沒一個好人……

梁泰來此時就覺得南蠻這地方太可怕了,如果能出得去,以後絕不敢再來這裡,就在京城裡養老吧。

再想到自己就沒多少積蓄。大頭都孝敬給李公公了,梁泰來哭得更傷心了。他閉著眼睛,泵出一股股淚水,臉頰也扭曲得跟麻花一般。

一人忽然喊道:“停——!就是這樣!別動!”

他轉向身邊支著畫板的同伴:“趕緊下筆!”

該是畫師的人點點頭,畫筆刷刷開動。

梁泰來聽得喊聲。正要睜眼,側面獄卒用棍子咣咣掃在柵欄上:“別動第八百四十四章 西京諜影:茹喜的憤怒!聽先生的吩咐!”

他一個哆嗦。再不敢動半分,就僵著臉,保持住剛才的慘嚎表情。

外面那兩位先生是《士林》報的快筆和畫師。說要給他作個報道。對梁泰來而言,這二位就是救星。他是因密諜罪被捕,沒辦法再跟外面聯絡,就只能指望這二位先生在報上說說他的處境了。

不過這二位要他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