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頗高,經此一舉,更是如日中天,何況不論一念這一脈本身傳自慧覺大德,還是梁澄此前得佛祖託夢,為東都消減災厄,都讓一念手中的百世圖錄顯得可信起來。

至於二皇子和六皇子,皆被李度秋幽入禁宮,其餘皇子后妃,一律禁足,就連李後想見他和梁澄,都不被允許。

翌日,一念便大刀闊斧掃清京中勢力,一干亂黨包括從龍衛皆被斬首,連帶皇宮上下亦被一一肅查,將原先伺候明元帝的人全部放出宮去,至於一些不便出宮的人,則被暫時禁在掖庭。

登基前兩日,梁澄便讓禮部擬旨,封一念為新的護國法師,入則為帝講經,出則上朝議政。外人皆知新帝出家之時便與一念上師交好,時常出雙入對,因此梁澄此舉到不怎麼奇怪。

何況,梁澄這個原先無緣皇位之人忽然成了天下之主,滿朝皆傳,當初新帝出家為僧另有隱情,實乃鋒芒太盛,這才韜光養晦,只待來日一擊,而這一念上師,恰如大齊開國之初,輔佐太`祖爭奪天下的慧覺大德,暗中襄助梁澄繼承大統。

其中不少人推測,當初新帝入大相國寺祈雪,恰遇一念上師雲遊歸寺,新帝禮賢下士,問計於上師,上師有感於新帝誠心,於是投靠效忠。

所以龍袍還未加身,新帝便封一念上師為國師,信賴重用有加。

不過這話一開始由誰傳出,便不得而知了。

眼下一念能夠隨意出入皇宮,甘露殿又全是他的人,自然沒了顧忌。一念的所作所為,並未避著梁澄,梁澄看在眼裡,也不阻止,無論是皇宮還是天下,這一切本該屬於一念,何況一念這樣坦然的做法,反而讓梁澄比較自在。

“在想什麼,嗯?”一念鬆開梁澄的嘴唇,一隻手早已摩挲著從梁澄的衣襬下方襲向他肖想已久的柔韌腰肢,近兩個月的風波,讓懷中人愈發清瘦,手下的腰身纖細了不少,彷彿一隻手掌就能握住,一念心疼地摸了摸,眼裡一片暗沉,夾著刻骨的痛恨與懊悔,卻又不敢在梁澄面前洩露分毫,像是撒嬌似地嘟囔道:“瘦得只剩骨頭了,今後要好好養養。”

腰部本來就是梁澄的敏感之處,他生來怕癢,一念若是用了力氣他還不覺得如何,這般輕柔,像是拿著跟羽毛撩他的癢癢肉,梁澄哪有不躲的道理,他按住一念上下作弄的手掌,憋笑道:“癢,別鬧了。”

說著就自己掙開一念的懷抱,結果腳底一滑,嗆了幾口水,鼻腔喉頭一陣難受,梁澄不由一手扶住一念的手臂猛烈地咳了起來,直咳得兩處顴骨泛出一絲異樣的緋紅,唇色卻淡了下來,丹田處陣陣抽痛,梁澄捂住腹部,眉頭難以忍受地皺了起來。

一念臉色一變,抬手抵住梁澄後背緩緩輸入內力,梁澄感到一股溫暖柔和的氣息順著背心湧入四經八脈,匯入丹田,頓時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整個人倚在一念身上,一轉頭便見一念滿眼的懊惱悔痛,心中一動,轉身面向一念,雙手扶住一念的肩膀,直起身來輕輕地吻了下一念的眉心,然後抵著他的額頭,眸色柔和,彷彿水底漂浮的青荇。

“對不起,師兄,讓你擔心了。”

一念抬手按住梁澄後頸,眼裡翻騰著火光,像是恨不得將自己的軟肋掐死,一念咬牙道:“你知道我會擔心,為什麼還要逞強!單日回京,你不但瞞下孟留君下毒之事,還讓我、讓我……親手傷你。”

一念猛地將梁澄壓在水池邊上,撕開他的衣襟,低頭含住梁澄右側鎖骨下方,那處本來是一道劍傷,此時早已結疤,生出粉色的嫩肉。

當日梁澄為逼真,徒手捉住一念的劍尖往自己身上送去,一念每每想起,內心便如烈火炙烤,又似萬箭穿心。

一念的動作十分急切,卻不敢真的咬下去,只拿舌尖輕柔地勾勒著那處。

新長出的肉敏感得很,一念的舌尖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