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就可以嗎。”嚴頌雙手捧著齊清兒的臉,“你不再是之前的那個身負重罪的齊清兒了,也不用再困在這個山莊裡面,你現在已經是全新的一個你了。”

他,明知無用,還想掙扎。

齊清兒任嚴頌的指尖在自己臉上游走,甚至頭髮裡面。

“頌哥哥,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莫過於你,這個時候你還想攔著我嗎?!”

嚴頌在心裡冷笑一聲。

攔得住一個**,又怎麼攔得住一個靈魂。

嚴頌薄唇輕輕一勾,“想讓我不攔你,也可以啊。你吻我,就像我吻你一樣!”

齊清兒聽得心中顫抖,他此話當真!

她目光遊落在嚴頌的薄唇上面,親吻對她來說是勉強不得的一件事情,更何況還要她主動去親。

但接下來的事情需要嚴頌的配合,她怎麼也要先穩住嚴頌的情緒。

翻動眼珠子,重新看了嚴頌的目光一眼,咬了咬牙,硬了硬頭皮,閉上眼睛,靠著記憶力向嚴頌的薄唇上靠去。

誰料,脖子伸出去老長,卻啥也沒親到,直感覺嚴頌突然將自己鬆開了,白白往前踉蹌了一步。

嚴頌看出了齊清兒的猶豫,側頭讓開了。

君子從不強人所難。

“好了,接下來,你想怎麼做?”嚴頌斜眼看了齊清兒一眼,早已把受傷的情緒收拾得乾乾淨淨,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

齊清兒最能看透他的心緒。

現在的他不關心才怪!

“從我服用易容丹到現在已經過去近兩個月,我估算凌王的人馬應該沒有幾天就會經過這裡。凌王這次回京還帶回了於兩年遠嫁越國和親的純淨公主,我若是能得到純淨公主的庇護,要回京應當不是難事。”

齊清兒馬上進入策謀狀態,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邊說著。

“想得到純淨公主的庇護,以你現在一介布衣的身份?我曾聽說過這個純淨公主,雖然被那個高高在上的皋帝當作是一個工具,可以化解戰事的工具。但現在被重新接回國中,身份地位當是比以前更加穩固。這樣一個公主,你要怎樣得到她的庇護?”

嚴頌不知不覺中也進入了思考狀態,事不關己的神情略收起來幾分。

“歷代公主,誰都不願意出去和親,忍受屈辱。更何況越國皇帝還是個年過花甲且有腿疾的昏庸皇帝,純淨公主眼下雖然已經被召回,不用再忍受屈辱,但她心中一定有一個梗。我要是能抓住這個梗,便能得到她的庇護。”

“你的意思是,若你有和她同樣的經歷?”

“對,所謂同病相憐,她現在心中一定苦楚,當年被逼嫁,現在她的父皇又不顧她在越國的安危,直接向越國發兵,好在她現在全身而退,但她對她父皇的記恨是一定有的。我若能有這樣一個類似的經歷,便更能博得她的同情。”

“一個類似的經歷?你想說在這幾天的時間內就能有這樣一個類似的經歷嗎?你別忘了一介布衣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有和公主和親類似的經歷?!”

嚴頌覺得不可思議,露出淡淡的笑意。

但齊清兒嚴肅的表情,像是已經有了什麼對策,讓嚴頌略有吃驚。

說了這麼多,齊清兒感到一陣疲憊,轉身在案几旁坐下,看了看嚴頌,點點頭,繼續道。

“經歷可以編嘛!”

“編?你要騙的可是公主,可是她背後的皇室,你要如何去編?”

嚴頌也在案几旁坐下。

“編一個真實的故事。”齊清兒目光幽幽,細細觀察著嚴頌,這些謀劃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向嚴頌提過的。

這個節骨眼兒上,安撫住嚴頌的情緒也是齊清兒需要注意的地方。